“并无,不过——”
“嘭!”姜赫两手一推,猛的将两扇红樟木宫门关了起来,听也不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冷漠的转身去了芙源殿内。
宫门外
霍英蓄被噎了一下,那话要说不说的卡在嗓子眼的滋味,可别提多难受了。
一旁的锦衣卫感同身受的瞧了一眼他,开口说道:“镇抚使不必管他,他们芙源殿的人就是这么不懂宫规,不知分寸。”
“可不是嘛,建平郡主身边的人,哪个不有几分的傲气?”
“就是啊,下属们都习惯了,镇抚使放宽心。”
霍英蓄:“……”
这还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庭院内
芙源殿外殿
殿门被轻轻敲响,姜赫抬脚走了进去,将那锦衣卫霍英蓄方才所说之事,和尉迟鹭汇报了一声。
她点点头,也不看他,捧着自己的小碗喝着红枣莲子羹,直到莲花形的玉碗见底,才缓缓出声道:“这件事,就由你和白芍来负责吧,让他们的动静也给本郡主放小一些。”
“修葺的时间就安排在白日里,早膳过后,午时结束,一刻继续,酉时正结束。”
“酉时正便结束?”姜赫有些为难的看向她,小声道:“怕、怕是不妥的。”
她听见了,转过身来轻轻一笑,“怎么,他们还想没日没夜的修葺偏殿?他们不休息,本郡主还要休息呢!想都不要想!”
“郡主息怒,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到底是陛下那边派来的人,还是工部营缮司的……”
“管他是哪里的人,只要敢打扰到本郡主,就算是皇伯伯身边的人,本郡主也要给他一鞭子。”
“这——”
她冷冷的站起身来,压迫着他说道:“只此一条,不然,就任由它这般空旷着。”
姜赫苦笑一声,“郡主说笑了,那偏殿烧成那个样子,好多文武大臣尽皆上奏谏言过,可不能再空旷着了。郡主说的意思卑职都明白了,卑职会让他们小心着些的。”
“那就好。”尉迟鹭再也没有说什么旁的事情,抬脚进了内殿。
白芷连忙小心翼翼的瞧着身旁的人,“白芍姑姑?”
白芍点头示意,她便笑着转过身子去,脚步轻快的跟着郡主进了里殿伺候着。
外殿,便只剩他们二人在。
姜赫颇有些疲惫的坐下身子来,一点儿都没有在外面那威严自持的高等侍卫样子,眉宇间尽皆是颓废之势,惹眼极了,让人不注意都难。
“你这是怎么了?”白芍走了过来,低下身子去瞧他,问道:“可是背上的伤还没好?还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几日的心情这样不好?”
“不是的……”他低下头去,烦躁的抓了抓束起的黑发,低声道:“自打郡主被禁闭以来,我总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掌控之中,我怕,怕有人总想要对付郡主,可我们出不去,想查什么也无从查起。”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白芍有些可笑出声,轻声呢喃道:“怪了,我这几日心里也极为的不平静,总感觉要出什么事的。”
“你看现今的芙源殿啊,白术伤着,万公公躺着,你也不过背上的伤刚好,郡主她……”
“这禁闭又何时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