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被他抓着肩膀带走,疼的龇牙咧嘴道:“下、下属不敢啊!下属怎么会呢……”
“管你会不会,给本都尉训练去,敢出错一步,本都尉废了你。”
“不、不要,饶命、饶命,下属定会好好训练的……”
声音逐渐远去,里帐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盛稷转过身去,看向这里帐内唯一被划破,帐布装饰出来的窗户,有些出着神。
日后他不能轻易进宫,郡主那边……
盛稷啊盛稷,她那样羞辱你,嘲讽你,辱骂你?就凭姜赫的一封信就将你给收买了?
他们说郡主处境危难,就真的危难了?说陛下要杀郡主,难道就真的杀了?说六公主陷害郡主,就一定会去陷害吗?
“咕咕、咕咕——”几声信鸽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眸看去,一个熟悉的白色信鸽就在他的窗前飞落了下来,右脚的爪子上,还绑着卷起来的明黄色纸条。
士叔寄来的信?
他伸手摸了摸信鸽的白毛身子,从它脚上取下纸条来,展开一看:
“【公子,您料想的不错,那陆家次子陆称果真与沈家小姐待在一起,被藏在凝香阁的地下暗房里。
公子,您打算如何?】”
盛稷转过身去,将手中的纸条点燃油火烧了起来,烧成了一堆灰烬,窗边的寒风一吹,就在整个里帐内消失不见了。
凝香阁原先犯过一次不大不小的事,后来是被太师大人沈柿然给摆平的,所以,沈诗语在他们阁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凡是凝香阁新出的头油脂粉,口脂香面什么的,都会给沈诗语送上一份,为的就是感念沈太师当日的恩德。
是以,沈诗语在他们阁里藏个人,他们不会有所反对。
不过,这陆称乃是朝廷所要抓的罪臣余孽,犯了死刑的,他们竟敢公然藏匿此人,怕是不会不知牵连的杀头之罪。
如此,为何还要去帮助他呢?
难不成,还有什么旁的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抬脚走到桌案前,将墨水研磨开,拿起羊毫笔蘸上黑墨,写了回信过去。
“【查,凝香阁之行。
不必惊动他人,此事于我们无关,他们是否抓到陆称,我们都不必插手。】”
……
濡兴茶馆
掌柜的袁越士收到消息后,立刻给他们公子回了信。
“【小的知道了,公子放心,小的会约束好手下的人,不会让他们随意插手此事的。】”
至于这手下的人是谁……
彭戈高兴的推门进来,关上房门看他道:“怎么样?公子怎么说?是不是要我们助陆称潜逃出城?!”
“助你个头啊!”掌柜的开口大骂,随即站起身来怒视着他道:“你脸上的面具去哪儿了?谁让你跑出来的?!”
“哎呀,士叔您就放心吧。”彭戈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拾起桌上的花生米就吃了起来,“我过来的时候,没有多少客人在,更何况他们都是生面孔,没有见过我,放心、放心。”
“你真的是…是……”掌柜的气的不行,“胡作非为!任性妄为!不知道你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个死的吗?你出来干什么?!”
“哎士叔,你、你说这话可就不好听了,什么…什么死的、死的啊!我好好活着呢!”
“嘭!”掌柜的怒拍桌面,吼道:“滚出去!给我将面具镶脸上去!再敢露脸出来,我就替公子收拾你!”
“好好好,下属错了,下属再也不敢了。”彭戈站起身来,捂着自己的脸就出了门,“走,下属现在就走,士叔别生气。”
“晦气!”掌柜的心生郁闷,烦躁至极,将这么一个祸害留在他的茶馆里,就是晦气。
不过晦气也只能晦气他啊,他也不敢让他去晦气公子啊。
“咚咚——”房门被手底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