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重用他,想着便是从源头切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可谁曾想?这命运的齿轮果真是像前世一般可笑,她不仅仅是又招惹了盛稷,还又招惹了他——邓承雁。
他心里好似被剜了一块,疼的鲜血淋漓,看向她的眸光有些许破碎的光芒,难以修复一般,自嘲的笑了,“是这样吗?”
他的出现就是一个错?
难道他是一个下等人,所以就只能待在下等的地方,不该出现在他们这些贵人面前吗?
白术呢?尉迟鹭忽然想起了什么来。
她伸手狠狠的推开他,被不平的地面给牵绊了一下也不自知,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抓过一旁的侍卫便问:“白术呢?可看见白术了?”
侍卫大骇道:“白术姑娘好像也落水了。”
“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下去给本郡主救白术?!”
“是是是,卑职领命。”
“郡主,白术姑娘在这里。”池下另有侍卫救起了晕厥过去的白术,抱着她浮上了岸。
尉迟鹭急声催促,“快快快,你们快去接他们上来。”
“是,郡主放心。”几名侍卫将他们二人给接了上来,拍了拍白术的脸,又按压了下她的胸口。
“怎么办,没有反应啊?”救她上来,又给她按压的侍卫急的出声问着。
“背她去芙源殿,快,拿本郡主的玉牌,去找太医院的杨医正医治。”尉迟鹭慌的从身上找自己的玉牌准备递给他们,可摸了一通之后,却什么也没摸到,怕是刚刚坠入莲池中,挣扎时掉了进去。
就在她慌乱不行的情况下,邓承雁起身,将自己身上的宫牌摘下,递了过去,“拿咱家的宫牌去。”
“是,卑职领命。”几名侍卫背上白术,急匆匆的离开。
尉迟鹭见刚刚还人满为患的莲雁池,一下子就空旷了下来,便有些无所适从,缓缓的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后背疼的不行,怕是伤口又再次裂开了。
皇姐和尉迟嘉都不在,怕是已经回了宫殿医治,这里也没有旁的人了,只有她和邓承雁。
但是求助他,她宁愿疼死在这儿。
“郡主?”他蹲下身子,想要去探探她的额头。
被她一掌拍开,怒斥:“你敢碰本郡主?你是不是想死?!”
“郡主息怒。”他连忙跪下身子行礼,“奴才只想试试郡主您可是受凉了?您此番落水,又是带着伤的,还是尽早回殿医治的好。”
“不用你!给本郡主滚!”
“奴才送郡主回去。”
她怒声:“说了不用你,你是聋聩吗?!”
邓承雁视线对上她,明净无波的眸子溢上受伤的暗色,低颤:“奴才只是怕郡主身子不便移动,奴才想帮郡主。”
“用不着,本郡主身子好的很!”
“那郡主身子现在能站起来吗?”
“你——”她愤怒的抬起头看他,恨不得将他踹下莲池,狗东西,竟然敢如此对她说话?
“郡主现在站不起来,因为后面伤势严重对吗?”他说的好像在问她一般,但是语气带着沉沉的肯定,让她愈发恼恨。
“你是怎么在这儿的?!”
她果然还是要追问的,他有些避开她的目光不敢回答。
“本郡主问你话呢,你是如何在这里的?!”
“奴才……路过。”
“路过?!”她语气含着浓浓的嘲讽,就连看向他的眸光都有些讥讽,“你一个尚膳监的掌印,要给这三宫六院送膳,一日三顿,事事缺不得你。你却在这儿欺瞒本郡主说是路过?!”
他急切的转回视线来,看着她解释道:“奴才真的是路过,见郡主掉进这莲池中才跑来救郡主的。”
“这么说,本郡主还得感谢你?!”
“奴才不敢。”
“本郡主看你倒是敢的很!”她抬脚便踹向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