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首辅大人的马车进来的。”
“他们不让你进?”
“是。”他缓缓的点头。
她轻笑,“啧,本郡主还没有倒下呢,就开始针对你了,你说本郡主要是死了,下一个死的是不是就是你?”
“郡主不会死的。”他不喜欢听她老把生死挂在嘴边,“郡主会长命百岁的。”
“本郡主长命百岁?你怎么就知道本郡主长命百岁?!”
“因为郡主心善,救了下属多次,所以上天都会看在眼里的。”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过说的也都是他的真心话。
她大笑,笑的有些许寒凉,“你倒是第一个说本郡主心善的,也是,本郡主救了你多次,是以我们现在都是一只船上的人,你得好好的记着本郡主的恩情,记到死才是。”
“是,下属铭记于心,下属不敢懈怠。”他低下头去,说什么应什么,一点儿风骨都没有。
哪儿有一丝前世当上首辅大人时的风光无两,睥睨一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魔来斩魔的枭雄神姿?
她看的皱眉,撇过脸去,不想再看,说道:“因此事一桩,本郡主便已然猜到,那鬼钰楼背后勾结的官场之人就是皇伯伯,是以,鬼钰楼必杀。”
“那郡主可有布局?”
“无,你有什么想说的?”
盛稷垂眸,凝思了一会,说道:“现今鬼钰楼楼主不明,但背后之人可知,不如我们就从这一块入手?”
尉迟鹭转过头来,看向他道:“何解?”
“陛下利用鬼钰楼之便,除掉他一切不方便除掉的人。若是我们抓到鬼钰楼谋杀三品官员以上的罪证,鬼钰楼,必留不得。”
“你说的轻易。”她开口反驳他,数落道:“且不说他们下次出手是不是我朝重臣,就说这三品官员,我们从何找来?谁愿意豁出性命去陪你我做戏?!”
“郡主有人选不是吗?”他说的声线平稳,都不带一丝的起伏,好像能捏准她心里的想法一般。
这让她无比讨厌,讨厌至极。
她当即便要变脸,怒骂他,不过他却在她出声之前,首先点拨道:“韩纪,韩小将军,正三品官。魏忏,总督大人,正一品官。祁温,守城将军,正三品官。首辅大人,正一品。”
“首辅大人年迈,不可用。祁将军,身后跟着数名将士,不可用。总督大人,事务繁重,不可用。”
“如此,郡主,您觉得谁可用?”
“啪!”她当即就把垫在腰下的枕头砸了过来,用了狠劲砸到他的身上。
“你要我去害韩纪?!你是想死吗罪奴?!”
他硬生生的受着她这怒声的发泄,垂着脸,神情不明,低声:“郡主还有什么旁的法子,下属谨遵郡主之命。”
“该死的!该死的狗东西!!”她歇斯底里的大吼,愤怒至极。
他这是要逼她做选择了?她还能有什么旁的法子?她怎么不知道他现在已然学会了这种迫人的法子?
“滚,给本郡主滚出这里!!”
她不想看到他,一眼都不想看到!该死的罪奴!
他身子未动,可是心里却千疮百孔,疼的窒息。
她不想用韩纪,因为他们是朋友,又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所以她不会害他。
但,就是可以推他出去是吗?
让他去查陆家的消息,让他去接近沈诗语,不顾他此刻的险境艰难,也不顾他是何等想法,愿还是不愿。
又让他去陛下面前检举陆家之人所在,不管他是否会被陛下猜疑,更不管他一介侍卫是如何获来的消息。
他在岳州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份给摘干净,不负她的期望,争取个功勋回来,好升职摆脱侍卫长的身份,让她开心,可她却连个回信都没有,甚至根本就不关心他在岳州如何。
现在,他不过是提议让韩纪做一下鱼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