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殿门被缓缓敲响。
还未等到有人开门,姜赫便急声开口道:“郡主,出事了!”
“什么事?”尉迟鹭擦了擦眼角的泪,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人。
尉迟箐摇头笑了笑,弯起软软的唇瓣,温柔的注视着她。
白术走过去,将殿门拉开,让姜赫走了进来。
他神色凝重道:“郡主,流月死了。”
“你说什么?!”尉迟鹭脸色蓦然一变,抬脚便走了过去,“谁死了?”
“流、流月姑娘……”他缓缓的垂下了头,低声:“死在了云香院,今早刚传出来的消息。”
“该死的!”尉迟鹭提起裙摆,撒腿便往宫外跑去,“快去备马,本郡主要出宫!”
“是——”
“建平?!”尉迟箐担忧不已,还未待出声相劝,就见白术、白芍二人慌忙的追了出去。
剩下的姜赫也急匆匆的行了一礼,道:“卑职先告退。”
之后便去了后殿马窖处牵马,飞快的离开了。
而内殿,则一瞬空旷了下来。
“公主?”秋菊出声询问。
尉迟箐忽觉头痛不已,半扶着额头,身子踉跄了一下。
“公主?!”陶菊秋菊大惊不已,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可是身子不舒服?奴婢去请太医吧?”
“不、不用了……”她轻轻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殿外的方向,缓缓的叹了口气,“先回宫吧,等建平回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是,奴婢明白。”
……
云香院内
后院厢房
尉迟鹭抬脚走了进来,便看到一地哭嚎的人,而地面上躺着的,面色苍白没了声息的,正是昨晚与她说过话的花魁流月姑娘——宋芜。
“这是怎么回事?”白芍替她问出了声。
“郡主?”妈妈见是她进来,忙哭着爬了过来,扯住她的宫裙便嚎啕大哭道:“你要给月儿做主啊!今儿……今儿个一早,妈妈我过来看看月儿这丫头……谁、谁知道我怎么叫她她也不醒……我心想,心想……昨儿个月儿也没有陪客啊!怎么……怎么就会累了呢?”
“我、我就掀开被襟那么一看…一看啊……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啊……刚刚仵作大人过来验尸……说、说她是中毒而死的……郡主……郡主你要为我们云香院做主啊!”
“我们云香院不会有人给月儿下毒的……一、一定是外人……一定是外人啊郡主……”
尉迟鹭死死的撰紧了玉手,看着昨日还鲜活的人,现在就已经躺在了地下没了呼吸,心里不由的泛起了滔天的怒意来。
那红润的桃花眸似乎也染上了极致摄人的寒光,压下心里一切的酸涩感,她语气薄凉森冷道:“昨晚有谁来过这里,统统给本郡主叫过来!”
“拿上本郡主的玉牌,去请大理寺卿王邯,大理寺仵作公孙廓策,守城将军祁温,监察将军段贫,昨晚巡查这边的所有侍卫也给本郡主找来,本郡主要彻查到底!”
“是——”姜赫转身便离开,去了大理寺。
白芍去找了祁温祁将军,顺道将昨夜在云香院附近一道任职的所有将士都带了过来。
白术则去找了梧州城内的监察将军段贫,正好遇上了出宫办事的掌印大人——穆兼章,便一起过来了。
妈妈带着楼里的姑娘,去叫了昨晚来过这后院的所有客人,甚至将整个庭院,装扮成了府衙的对簿公堂。
只不过上首位坐的不是审案的府尹大人,而是宫内的皇亲贵胄——建平郡主罢了。
“奴才见过郡主,郡主万安!”穆兼章一来,便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一礼。
尉迟鹭让人给他端把椅子来,让他坐在一旁旁听。
众人又给穆兼章行礼,“见过掌印大人——”
穆兼章坐下后,挥了挥手,道:“不用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