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窝藏着盛家的余孽。”
皇帝面色蓦然一沉,隐有风雨欲来之势,起身看向对面的人,道:“你先走吧,以后没有朕的吩咐,都不用过来了。”
男子轻点头,视线却落在棋局上,看着错综复杂的局面,薄唇轻勾,呢喃:“尉迟鹭……”
是个好对手!
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到几时了?可莫要让他失望啊!
……
南归门处
午夜时分
锦衣卫那极快而沉稳的步伐,整个围了上来。
尉迟嘉指着那要走的人,怒声:“给本公主拦下他,不许放他走,盛家的余孽!”
“唰——”锦衣卫腰腹间的绣春刀顷刻而出,刀光剑影间,凌厉而带着杀伐果断之感。
李行、邵鑫一行人惊住了,开口道:“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尉迟嘉嘲讽一笑,气势逼压着他们道:“本郡主亲眼所见,你们说是误会?!”
“不是的公主,下属们是护送……”
“陛下到!”栾公公扯着嗓子叫了一声,人群瞬间让开身子。
宫人们手持红灯笼,分在两排,走了过来。
最中间,走的最为沉稳,面色最为深沉的不是陛下,又是谁?
众人连忙跪下身子行礼,“奴才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卑职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发生何事了?”陛下眸光看了过来,从尉迟嘉的身上,移到那名宫门前准备离开的黑色身影上,神色一凛。
尉迟嘉首先指着他们,容颜大怒道:“父皇,他们都是狼子野心,这大半夜的,竟然还想护送这个盛家的余孽离开,当真是以下犯上,不知死活!”
“冤枉啊陛下。”李行、郭阳一行人嘭的跪了下去,辩解道:“下属没有护送盛家的余孽离开,还望陛下明察。”
“没有?!”尉迟嘉简直是气笑了,这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他们竟然还说没有?
果真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愚蠢东西。
她抬脚便走了过去,伸手便去扯那背对着他们的男子斗篷,怒嗤:“本郡主这就让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
“哗——”黑色的斗篷帽子落下,露出司礼监掌印穆兼章大人那张森寒的侧脸,紧紧的绷着,余光轻扫了过来,宛若看一个死人。
“啊!怎么是你?!”尉迟嘉被他这阴寒孤寂的视线吓得身子直直的向后退去,颤抖:“这不可能……”
没有人知道她会过来,更没有人知道她去通知了父皇。
所以,他们,他们怎么会,怎么会换了人?!
众人大惊,这才看清那要出宫的人,乃是司礼监的掌印大人。
“陛下——”穆兼章缓缓的转过身来,黑沉的眸子看了过去,“奴才想这个时候出宫办个事,不知六公主口中的盛家余孽是何?”
“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一旁的尉迟嘉刺红着眼大吼,她的打算怎么能落空呢?怎么能呢?
“这不可能的……一定是、是你们……你们一起欺骗本公主!欺骗父皇!说!快说……那余孽去了哪儿?那盛家的余孽去了哪儿?那被尉迟鹭藏起来的盛家余孽去了哪儿?!”
“公主莫要胡言乱语,此刻夜已深了,您怕是还在做梦吧?”穆兼章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她这一番辛苦谋算,归咎于虚幻之上。
她大笑,笑的疯狂,笑的讽刺,“好狠的招啊!父皇,父皇……您可千万不能被他们欺骗了啊!他们定是在欺骗您啊!”
皇帝眸光沉沉的看了过来,言语带着探究道:“掌印这么晚了,是去办什么差事?朕怎么不知道,交给你了什么差,需要你半夜去办?”
闻言,众人心跟着一提,整个南归门处,气氛甚至达到了诡异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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