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缥缈的尘落在周边四处,烛火明黄的散开在粉彩镂空花瓶灯罩中,接连四处的烛火一起,形成了整个大殿的辉煌和明亮。
外殿的暖黄色朱丝车撵缓缓降了下来,随嬷嬷打伞上前,扶着太后走了下来,低声提醒:“太后当心。”
众人这才透过雨雾回过神来,行礼道:“奴才见过太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奴婢见过太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吧,哀家来看看建平。”太后扶着随嬷嬷的手,带人进了内院,吩咐他们留在院内,她和随嬷嬷两人进去就行了。
“郡主,太后来了。”万公公打开殿门,说了一句。
“建平——”太后带着随嬷嬷跨门而入。
几人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后。”
“奴才见过太后。”
尉迟鹭仿若没有听见一般,手持狼毫笔,一撇一捺,写的格外的专注。
“建平……”太后心下酸涩,上手夺下她的长笔,看她道:“这么不欢迎皇祖母吗?”
她不信她没听见,更不信自家这孙女不知道她过来了。
尉迟鹭这才抬起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被扔在地下的长笔,黑墨从笔头泼洒出,落在光洁的地面,像似一副上等的白画被忽然间染上了墨滴,轻声:“建平没有不欢迎皇祖母,建平只是想早点抄完佛经。”
“抄不完便不抄了,哀家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训?”
“不听训不行啊……”她声音毫无起伏,甚至小脸没有一丝的表情,“建平怕皇伯伯不放建平出来了,时间一长,这宫里都不知道还有我这个郡主呢!”
“胡说八道什么?”太后脸色一沉,跨过桌案去,抓着她的手便去了里殿。
白芍白术作势要跟进去,却被一旁的随嬷嬷拦了下来,沉着声道:“让太后好好与建平郡主说说话吧!”
二人点点头,再没有动作,万公公见状,也不敢打扰,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你可是怨上皇祖母了?”太后拉着她坐在了床榻上,神色忧愁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尉迟鹭拿起一旁的鸳鸯刺绣香囊,放在手里随意的把玩着,低声道:“皇祖母说笑了,建平没有。”
“你这可不是没有的样子。”太后足足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尉迟鹭看着手中的香囊觉得无趣极了,随手一扔,站起身道:“皇祖母要是没有旁的事,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建平还要去抄佛经呢!”
“建平!”太后伸手抓着她,将她又给扯了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不睡觉,还要去抄什么?”
“不是皇伯伯让的吗?”
“他又没让你夜间不睡去罚抄这些!你这孩子,你在倔什么?”
“建平没有倔,建平只是想早些抄完,早些给皇伯伯一个交代。”
“他都去武夷山狩猎了,你给他交代什么?!”
“那建平就去武夷山给他交代!”尉迟鹭冷着一张玉脸,轻笑:“这不是他希望的吗?”
“建平!”太后气的心口疼,起身看向她道:“你不小了,怎么还是如此任意妄为?皇帝哪是真的让你罚抄佛经悔过?他只是让你明白,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规矩?体统?”她嗤笑一声起身,毫不知错反而愈发嚣张道:“本郡主怎么任意妄为了?本郡主被关在这儿不能出去,还要怎么知道规矩,怎么知道体统?!”
“建平!”
“皇姐皇兄他们可以跟着皇伯伯外出狩猎,难道建平就要活该在这儿禁足!活该在这儿抄佛经吗?!”
“建平!!”
她扭过脸去,清冷一片,“皇伯母请回吧,建平会好好禁足的。”
“你……”太后被堵的哑口无言,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罢了罢了,你大了,哀家终究是管不住你了。”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