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源殿内
尉迟鹭抬手便摔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怒嗤:“他要是敢死,本郡主定要将他抽皮剥筋!”
和亲之路还没开始,她要他的作用还没有发挥出来,他就要死了?!
想的倒是美!!
白术苦着脸上前,劝慰道:“郡主息怒,那邵侍卫不会说话,盛侍卫定不会出事的。”
“你去……”她微微冷静了下来,睥睨着一地的狼藉,考量道:“毕竟是因为本郡主才让他们受了罚的,带上些补品过去,顺便替本郡主看看他的伤,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白术低身行礼,“是,奴婢明白。”
邵鑫拿着麻沸散离开后,白芍这才愤懑不平的走了进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药给盛侍卫?”
“他敢不给?!”尉迟鹭捏着软榻上的扶手,魅惑妖娆的面庞绽放着极致冷艳的风华,嗤笑:“你该担心的是,盛稷会不会因那药吃死!”
“郡主?!”白芍微微心惊,出言问道:“那药真能吃死人吗?”
“不知。”她淡淡摇头,坐在了软榻之上,轻闭上了眼,满目疲惫,“至今未见人吃过。”
“什么?!”白芍震惊不已,小嘴微张,都忘了作何反应。
那、那盛侍卫岂不是古今第一个?
那、那要真出了什么事,会不会……
“这药是父王留给我的。”她陷入回忆之中,轻轻开口讲述道:“他说这药在宫里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不知皇伯伯那儿有没有,但是我确实未见任何人吃过。”
“不过父王告诉我,这药难得,珍贵,一般不是极能承受的重伤,都不准拿出来吃。”
“父王说它的副作用未知,或好或坏,都不是人为所能决定的了,因而除非在特殊情况下,否则,绝不可拿出来。”
白芍走近前来低声:“那、那郡主应该留着这药的,或许、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救下郡主。”
尉迟鹭睁开桃花眸,里面清明一片,风姿无限,似粉色似绯色的瞳眸好像这世间独一份,无人可及,未染口脂的鲜唇,依旧红的妖艳,耀眼夺目,周遭气势凛然一变,低沉:“现在就是关键时刻,他盛稷要是死了,我怕也活不了。”
“这是何意啊郡主?!”白芍吓得跪在地下,急切的追问着,“盛侍卫是盛侍卫,您是您啊!这、这如何相关?”
“不,你不知道……”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的命运就息息相关了。
之后,外祖父会死,皇祖母也会积劳成疾,就连皇伯伯都会郁郁寡终。
再之后,就是五皇姐成亲,三皇兄隐退,骠骑大将军与韩纪远在边关。
最后,竟只剩下了一个她最不喜欢,最为厌恶的盛稷在!
她,又能如何?
但是相较于前辈子的被动姿态,她更喜欢掌握主动,从一开始,就将他踩在脚下,永不可翻身。
……
南归门
侍卫处
白术带着身后的宫婢轻轻敲响了东厢房的房门,“盛侍卫,奴婢是白术,郡主身边的一等宫婢,特来求见。”
“白术?!”邵鑫惊住了,放下茶杯道:“她怎么过来了?”
盛稷起身去了里间,低哑:“我去换个衣服,你先去应付她。”
“可是您的伤……”
“服了麻沸散,暂时无事。”
“这么快?”邵鑫摸了摸后脑勺,一脸讶异,这也太快了吧?刚吃了药就见效了?不愧是好东西啊!
“咚咚——”白术又敲了敲房门,道:“盛侍卫!您在不在?”
“在在在!!”邵鑫跑过去开门,“盛侍卫在呢,白术姑娘怎么过来了?”
白术冷着脸瞥向他,“我来找盛侍卫,你怎么在这儿?”
“我照顾盛侍卫啊!对了,白术姑娘,他刚刚已经吃了麻沸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