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也不见出来。
他更急了。
内殿
白芍低声道:“郡主,万公公来了。”
尉迟鹭拿起手中的玉勺,搅了搅手中的锦丝糕子汤,不甚为意道:“他来做什么?”
万公公跪下行礼道:“见过郡主。”
“说吧,什么事?”
“南归门的邵侍卫求见。”
“谁?”
“邵侍卫,邵鑫,与盛侍卫一同当职的侍卫。”
她放下手中的糕汤,拿起一旁的芙蓉玉帕擦了擦唇角,低冷:“不见,没看见本郡主禁足了吗?”
白术拿着手中的淡雅平底白色绣花翘头鞋,跪下身子去,替她穿上。
万公公什么都不敢看,从进来时就一直低着头,道:“奴才也是这样说的,但是邵侍卫说他有紧急的事情求见你,还……还说什么……什么盛侍卫的事。”
“盛稷?”她话音一顿,面色冷沉,道:“让他进来。”
“是,奴才告退。”
邵鑫过来时,看着门口被罚的一帮人,默默的为自己祈福,可别再罚到他的身上了,他这板子还挨在身上呢。
“卑职邵鑫,见过建平郡主,郡主万安!”他抱拳行礼。
尉迟鹭坐在主位之上,捏着手中的玉玲珑球观赏,连眸光都未分给他,道:“什么事?”
他抬起眼眸,直视着她,略带考量道:“卑职、卑职是想……”
“大胆!”白术冷声呵斥,严声不已,“郡主乃是外男可见?!”
邵鑫:“?”
郡主上次不还去了侍卫处吗?
白芍跟着出声道:“还看!?你的小命不想要了?!”
“不不不——”邵鑫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卑职不敢,卑职来这,真的是有事要求郡主的!”
“有事相求?”尉迟鹭低低出声,抬眸瞥向他,倾吐道:“你还站着?”
“砰!”邵鑫跪了下去,大丈夫能屈能伸,说跪也是能跪的,态度无限诚恳道:“盛侍卫受伤严重,已经晕过去三次了,还希望郡主可以赐下止疼的麻沸散,让盛侍卫挺过这一遭。”
“你说什么?!”尉迟鹭当即摔了手中的玲珑球,声音冷冽清清,“那太医院的上百名太医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医治吗?!”
“嘭!”他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眼泪说来就来,“郡主明察啊,那盛侍卫本就是伤上加伤,如今又挨了三十板子,怕是、怕是挺不过今晚啊!”
“拿本郡主的令牌,去请张医正、杨医正、海医正速去侍卫处,替盛稷看伤。”
“郡主!”邵鑫连忙打断她,这样一去岂不是露馅了?哭嚎道:“张太医刚给盛侍卫看过伤,如今盛侍卫缺的根本就不是太医,乃是麻沸散啊!”
这一个时辰有没有到?
这还要求到几时啊?
尉迟鹭扫向一旁的人,吩咐道:“那就去拿麻沸散,还愣着做什么?!”
白术连忙低声,“是,奴婢这就去。”
麻沸散乃是麻药的一种,专门诊治特大伤痕留下的止疼难忍,就连医馆都没有,更别说侍卫处,可谓是千金难求。
但是麻沸散的副作用极大,一般,也没有人敢用。
白术从库房取来了一小颗的麻沸散,低首递了上去,“郡主——”
尉迟鹭淡淡道:“给他吧。”
“是——”白术转过身去,将手中的木色盒子递了过去,“给。”
“多谢、多谢。”邵鑫迫不及待的接过,高兴的连背上的伤都不疼了。
白术没眼看,抬脚去了尊位处,低声道:“郡主,他也有伤,莫不是为了自己所求?”
尉迟鹭嗤笑一声道:“不过是小伤,他敢用麻沸散吗?”
邵鑫听见了她们主仆的对话,忙跪着叩首道:“还是建平郡主明鉴,我都是小伤,怎么敢用这东西呢?这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