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殿下目光黏在糖葫芦上,青萝还是摇摇头,“殿下吃吧,我有些牙疼。”
郁棠将信将疑,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关心道,“回去让太医看看?”
一串冰糖葫芦很快被消灭,郁棠这才满足。想到小孩子都喜欢这个,还是顺手买了两串回去。
让青鸢悄悄把糖葫芦给和生,见青萝一脸笃定的目光,郁棠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其实,她只是想,不过是个孩子。即便真的做了错事,只是给他买一个糖葫芦,事情总不会很糟。
正在殿中学习兵书,得知郁棠送来糖葫芦的事,和生捏着书页的手顿了顿,有些迟疑。
看着通传宫人,和生,“果真是皇姐交代送来的?”
“是。”
目光意味不明,和生看着玉盘里盛放的两根红彤彤的糖葫芦,迟迟没有动作。
许久,和生看着托盘上的糖葫芦,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串,咬了一口。
自从知道了因那里已经有了能解毒的解药后,郁棠心下卸去一块,整个人都很轻松。
只是偶尔想到离开京城的人们,郁棠有些思念。其实聚散本就无常,身为公主便更该适应这些,但郁棠总是不能好过自己。
过去,曾经的人,有些还会见,有些却天人永隔。郁棠偶尔想起,常常泪洒枕面。
郁棠偶尔也会想,或许没有太多情感,能活得轻松自在些。但有时也会觉得,若是没有情感地去过一生,也太过无趣。
岁月匆匆流转,斗转星移间,已然到了五月。彼时,皇上的病情更加严重,皇后看起来也越发虚弱起来。
天气越来越热,湖边的柳树嫩芽已然长成,翠绿一片。湖光水色,碧波粼粼。
庭院中的芍药牡丹相继开放,郁棠偶尔赏玩,看妖娆富丽花蕊层层叠叠在指尖擦过,看盛放灼灼的花被一场雨水打落,凄凄惨惨。
“殿下,殿下,从边关来的信,是连二公子寄来的。”
正坐在走廊下赏花,郁棠膝上放着本话本,听到动静,膝盖一动,上面的话本差点被抖落,被郁棠一把捞起。
“快拿来!”
看青鸢快跑过来递过书信,郁棠不由好奇。
从二表兄离开京城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她写信,郁棠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话本让青鸢拿着,郁棠拿过信封拆开,有些期待地打开信纸。
表兄会写什么给自己呢?郁棠好奇,有些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吾妹亲启——”
看上去很官方,郁棠有种连大哥给她写信的感觉。只是,连岳就在京城,即便不是在京城,也绝不会给她写信。
继续往下看,郁棠有些意外地看到上面出现了容凛的名字。郁棠眼睛一亮,有些兴致勃勃的。
信往下翻,郁棠看到表哥多次提到容凛,语气看上去颇为敬佩。
“……容凛很厉害,他竟然半个月便学会了我们连氏心法,轻功造诣更是不俗。让我不能相信的,是他竟然还很会打,很能打,兵法更是学以致用。”
“……他看上去好像有两把刷子,爷爷很看重他,但是他好像惹了人,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他的。”
郁棠往后翻了翻,空白,有些不敢相信,二哥竟然就写到这就算完了?
表哥是只打算写到这呢?还是在逗自己玩呢?郁棠不确定。
不过,能够知道容凛很好,表哥也很好,她还是有些放心的。
而且,最近……
“殿下,连二公子写了什么呀?是边事又吃紧了吗?”青鸢问。
郁棠摇头,“那倒没有。”
把信纸叠起来收好,郁棠看着天际乌云翻涌,知道这是又要下雨了。
“最近北苍听说新出了一位很厉害的将军,是北苍的王子?”郁棠想到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青鸢点点头,有些得意地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