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触碰了庄怀隽的逆鳞,他声音愈发阴刻:“不懂自己是什么人,迟早会栽大跟头。”
这句,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徐嵘一并不多想,沈召卿他知道,这个男人在沈家,像是独立的个体,从孤立无援到如今,硬生生地利用沈家开拓出一条生路,比沈家那些豺狼虎豹,可恐怖多了。
纵然。
世人都道沈家二爷世无其二。
都仰慕于他。
美谈流传。
可无人知晓,他那副身子骨里,藏着什么。
“庄怀隽,你面临的问题,可比我严峻多了。”徐嵘一讽刺了一句,他们相识多年,这个男人心狠手辣,想要控制一切,如今又意图用沈周懿来牵制,但是……
徐嵘一沉下神情。
复杂流逝。
如果可以……
他希望事态不要太快,最起码,沈周懿那边……
“别动她,其他的,随意你。”
说完这句。
便挂了电话。
庄怀隽就是一个表面面慈心善实则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不希望这个人为了目的而残害所有。
*
*
出了医院。
清晨的阳光才穿透云隙。
上了车。
沈周懿心思杂乱。
裴谨行侧头看她:“脸色怎么不太好?”
沈周懿摇摇头,闻鸢的事情多说无益,但是……
“那个徐嵘一院士是得了什么病?”
裴谨行启动车子,声音懒懒:“应该是不好的病,院里没说过,我猜的,或许是癌。”
沈周懿皱了皱眉。
看徐嵘一状态,却是不太好……
“所以你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就是他生病没办法在一线?”
“差不多。”
沈周懿恍惚了一下,不知为何,徐嵘一那张脸萦绕在脑海里,不停地,不停地,很怪。
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
她向来对这种很敏感。
“你怎么会去找他?”裴谨行问了句。
沈周懿回过神,还是解释了下大概。
裴谨行在听到庄怀隽时,神情还是深谙了一些。
他薄唇轻抿,瞳眸微眯:“闻鸢不会有事,毕竟他们目标是那个市场,至于这个庄怀隽……你以前确定没见过他?”
沈周懿摇摇头:“没有。”
裴谨行情绪不松泛,唇畔微凉:“那就怪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庄怀隽对沈周懿,似乎有种莫名的关注……
却又没有任何动作。
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个难猜测的问题。
思绪翻转中,抵达了西储园。
他没送沈周懿回别墅那边,西储园已经彻底收拾出来了,有玫瑰园,她看着也舒心。
沈周懿在游轮上等了半夜,天快亮才半睡半醒了一阵。
现在也怪累的。
她下了车,打了个小小的哈切。
“你今天会休息吗?”
裴谨行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会,今天我陪你。”
说着。
开了门。
沈周懿刚刚踢掉脚上的皮鞋。
就听到里面有人上前,“裴谨少爷,沈小姐。”
沈周懿一顿。
缓缓抬起头。
却看到是两个女人。
年纪都在三十上下。
她没见过。
便看向裴谨行,“她们是……?”
裴谨行单手抄兜,语淡淡的:“你昨天问我的问题。”
沈周懿:“……?”
他挑眉,“护士,女仆,她们一个是护士,一个是我妈屋里的菲佣,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们。”
沈周懿:“?????”
裴谨行你能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