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浅蹙。
慵懒颓然的声线就缠绕在耳侧,烧的很。
沈周懿被他压在胸口,看不清他表情。
门外的周楠楠还不死心,也不知道是没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有个细细的丝线勒着心脏,不太安稳,“裴谨?你在干什么呢?这都八点半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帮你解决啊。”
孙起生挠了挠头,“他能有什么问题,你这话说的,裴谨要是遇到什么难题,他解决不了,你能啊?”
周楠楠有点儿烦孙起生这没情商的戳穿。
她就是想看看裴谨行而已。
透过玻璃。
裴谨行一直没怎么动弹过,就那么微弓着背,也不知道他面前是什么,宽大的白褂遮了个彻底。
她又敲了敲门。
里面。
沈周懿转头,咬了一口他覆盖在她侧脸的手背,吐气幽兰地:“她可不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身为一个女人。
怎么会察觉不到别人惦记自己男人时候的微妙,外面那个女人,从看着裴谨行时候,眼睛都快黏在他身上,恨不能直接扒着,太明显了。
思及此。
沈周懿像是不爽与吃味地加了一下力,然后骤停。
瞬间听到男人在耳边闷声。
“疼吗?”她故意问。
要不是顾及裴谨行在学校的风评,她倒是不介意现在就侧身与外面的女人打声招呼,作为一个正牌女友,也得敲打敲打这些存了心思的女人们。
她可太清楚了。
裴谨行他太招人了。
放出去多的是豺狼虎豹虎视眈眈垂涎欲滴的。
“沈周懿。”
他叫她名字时,闷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挺咬牙切齿的。
沈周懿却乐了,眉目清透婉约大方,但是下方却在干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你叫我名字好凶啊,叫姐姐。”
裴谨行耳根都烫了。
卡在这个地步,她一动不动,就那么慢悠悠地看着他,好像他不低头、不认输,她就这么磨着他似的。
僵持了几秒钟。
他突然低下头,尾音延出几分恨恨,又有些小委屈似的:“动一下。”
“叫姐姐。”
“……”
“姐姐、快点。”
这声,慵懒而缱绻,勾的她头皮发麻。
她忽然就揽住他的脖颈,声音没在唇齿之间,“让他们走。”
门外。
周楠楠震惊。
她本以为里面只有裴谨行一个人的,但是那一瞬,一只柔若无骨的手环上让裴谨行的后颈,手指轻拢肌肤,几乎要抓出抓痕,亲昵而肆意妄为的动作,被宠纵着。
“怎么了?”
旁边孙起生没发现不对。
只看到了周楠楠表情瞬间没了血色,嘴唇不住的颤抖着。
他还以为她哪儿不舒服,“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周楠楠一言不发,猛的推开孙起生快步往外跑,一刻都没敢多留,脑子里轰然崩塌,不住的幻想里面情境是多么的旖旎。
孙起生一愣,“哎?”
他担心她有什么问题,也顾不上裴谨行这边,跟着离开。
瞬间安静下来。
无人惊扰。
沈周懿咬着他的唇。
方寸之地,百无禁忌。
似乎谁都没想到,上次闷吵过后,再次碰面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一切都显得猝不及防。
裴谨行眼睫轻颤。
抽空说:“刮着我了。”
沈周懿呼出一口气,望着他被润泽过的唇瓣,水润又潋滟,他语气冷淡又无辜,拿捏着那股劲儿。
“那你忙完给我剪剪指甲。”她觉得累了,越来越迟缓,只能下巴抵着他胸膛,瞥了一眼外面,已经没人影了,她笑了:“那姑娘知道你这儿藏人了,大概猜到我们没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