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路过的流浪狗龇牙咧嘴汪一声,小黄狗莫名瞪他一眼,抬起后腿冲着他做了个撒尿姿势后,撒腿就跑。
闻扬骂骂咧咧。
随着电话那边接起来,他嗓门嚣张极了:“姐,你白月光被我朱砂痣拐了,要不我们合作,拆……”
嘟嘟嘟——
闻扬:“…………”
冷漠的冬夜,多了个伤心人。
*
*
沈周懿被裴谨行攥着手腕一路快行,他步子迈的不算很大,刚好是她能跟得上的频率。
最终。
他们来到一家酒店门口的泊车位。
那边停着一辆似乎改装过的摩托车,纯黑色,构造不算复杂,但是就算不懂行,也大概懂一些门门道道,配件都不是便宜货。
裴谨行松开沈周懿,从后备箱取出一顶头盔,朝着沈周懿招招手:“过来。”
沈周懿心思却有些飘忽,她上前,视线始终停留在男人衬衫崩坏后,半遮半漏的腹肌上。
“你住哪儿?我送你。”裴谨行打开头盔扣,打算给她戴上,沈周懿却抬手阻止:“今天多少度?”
裴谨行低垂眸子,“零度?”
“你为什么只穿了一件衬衫?”沈周懿只关注这件事。
裴谨行闻言,舌尖儿在上颚滑过,笑了下:“刚刚打架,为了方便,脱巷子里了。”
间隔两秒。
他不疾不徐地往车上一靠:“剩下的,被你粗鲁的撕了。”
沈周懿是挺不好意思的,尤其,他说话时语气勾了些许的揶揄,叫人罪恶感更加浓郁。
沈周懿深吸一口气:“很不好意思……现在这么冷,你骑摩托,会重感冒的。”
就算不骑摩托,就在这冷风里多晃悠一会儿,都受不住。
她穿的这么厚都扛不住,更何况他。
“那怎么办?”男人慢悠悠地问的很是随意。
沈周懿也焦头烂额了一瞬,她无意识的四下打量,目光却突然锁定后方的酒店。
她抬起手指了指,声音柔的被冷风轻易扑灭:“要不……先开个房?”
“嗯?”裴谨行潋滟的眼尾漾出别样的情绪:“开、房?”
其实沈周懿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这俩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注入了一种令人羞臊的缠绵悱恻,四面八方吹来的风,都暧昧了。
沈周懿急忙摇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
“所以,意思是衣服撕都撕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再把我睡了?”
“…………”救命。
没有!
沈周懿唇瓣蠕动了几下,因为认真而睁圆的漂亮瞳眸被头顶的路灯照的黑亮,“没有,我没那么想。”
“我的意思是,先去开间房,你去里面等着,我去商场给你买一件儿衣服回来,穿上之后该回哪儿再回哪儿,商场有一段距离,你就别来回受冻了,乖乖等着就好。”
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而且。
他穿这样。
一路上,人们都当神经病了。
天寒地冻,谁有空欣赏美貌,只觉得脑子有问题才这么穿着晃悠。
裴谨行一点儿没自己刚刚言论放肆而有的羞耻,他轻轻地一声啊了声,“可我没带身份证。”
沈周懿摸了摸自己钱包,“走吧,我带你去开。”
裴谨行没拒绝,半笑不笑地跟在她身后,一同进了酒店大厅。
其实,沈周懿是有些紧张的。
跟男人来酒店,着实是第一次。
前台有两女一男。
看二人进来立马起身微笑迎接,但是在看到她身后裴谨行那惨兮兮的行头后,笑容有一刹迟疑,没忍住往那肌肉上多瞟几眼,又看看他的脸,以脸服人后。
前台小姐热情说:“二位,有什么需求?”
沈周懿将自己身份证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