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大褂呢?”老人眯了眯眼,看了好半天后才问道。
“我今天休息,正好路过这里。”
见老人依旧半信半疑,李易河也着急了,不知该如何让她完全相信自己。他抬头四下张望,恰好看见周涵秋拎着两包医疗垃圾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于是大声招呼道:“秋秋,快来!”
周涵秋看见他后愣了愣,随即跑了过来。
“老婆婆,这是我们同事,您放心吧,我不是坏人!”他又说道。
周涵秋打量了一下两人,立刻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对老人道:“老婆婆,他的确是我们同事,雨太大了,您进屋坐一会再走吧。”
“哦,不用买药啊?”
“不用,免费的。”
“什么?交电费?”老人向她面前凑了凑。
“不是电费,是免费!”李易河差点喊破了音。
“啊……那走吧。”老人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在他们的搀扶下走进了济德堂。
在远离输液患者聚集处,李易河将老人安置在沙发上,又接了杯热水递给她,用一条新毛巾帮她擦了擦头发和身上的雨水,然后坐下陪着老婆婆一起等待雨势变小。
也不知道是哪家,下这么大的雨居然放心让老人自己出门?刚刚帮老婆婆擦身子的时候,李易河注意到她全身上下除了一串钥匙,连一枚硬币都没有,更别说是手机或者子女的联系方式了。
看来一会只能送老婆婆回家了,他叹了口气,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内科诊室内。
今天的患者不多,肖琳琳处理完手头的事后,又悄悄拿出素描纸,开始了日常“摸鱼”。
自上次年会时和季晓霜谈心后,肖琳琳下定决心主动把母亲的电话从黑名单里移了出来,并鼓起勇气说想好好聊一聊。
肖琳琳的母亲沉默了片刻,说了声“好”。
于是,在“离家出走”了大半年后,肖琳琳第一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母女两人进行了一次长达两个小时的谈话,期间肖母有几次差点暴走,却又被一脸诚恳的肖琳琳和在旁边劝慰的肖父堵住了。最后,她虽然依然没有同意肖琳琳放弃做医生,却让佣人把肖琳琳偷藏的画具从仓库里搬了回来,勉强默许了女儿画画这件事。
“等你在美术领域得到认可的时候再找我谈辞职改行的事吧!”肖母瞥了她一眼,径直离开了,只留下一个趾高气昂的背影。
肖琳琳咬了咬牙,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证明给她看。
在济德堂的实习期结束后,肖琳琳的工作时间也变成了隔日一休。她联络上留在锦城大学当老师的同学,顺利地进入了学校里,每逢休息都会去美术学院旁听讲课。
一次当堂实践后,她忘记把自己的画纸收走,混在了诸多学生的草稿中,无意间被讲课的老师发现了。经历了一番波折后,教课的陆教授得知了她的情况,见她画风独特,又实在热爱绘画,便也认可她作为自己的一名学生,时不时地还能点拨几句。在陆教授的帮助下,肖琳琳的画技有了明显的提升。
不久前,肖琳琳将自己比较满意的一幅画作投了一家工作室,没过几天便收到了offer。虽然现在只是兼职接一些比较基础的单子,却也比之前屡屡碰壁好了不少,她也越来越有信心,连带着平时萎靡不振的状态都改善了不少。
这就是理想信念的力量吧!她想。
画完昨晚接单的稿子,肖琳琳伸了个懒腰,哼着歌走出门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一角的李易河。她顿了顿,抱胸走了过去。
“嘿,呆瓜,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李易河正在给老人的额头试温,听到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后,下意识地身体一抖,一脸忧虑地回头看向她。
“瞧你这点胆量。”肖琳琳撇了撇嘴,看见他皱紧的眉毛又道,“怎么,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