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举人,授兵部郎中,以输资为候选知府,被用为道花翎盐运使,此时,他因母病告归。
这是个对蔡元培十分重要的人。光绪二十二年,与罗振玉等在上海创办农学会及《农学报》,并与胞弟徐友兰等于光绪二十四年在上海黄浦之滨置地百亩,采购各国农作物良种,开辟种植试验场。热心于文化公益事业。
光绪二十三年(1897)创办中西学堂,聘请中西教习,聘蔡元培管理学务,开译学、算学、化学等课,培养人才较多。又组织修筑海堤,建西湖闸,设义仓,立救疫局等。一生中最突出的贡献,是捐资创办绍郡中西学堂和古越藏书楼。
古越藏书楼”的创办,正处于中国古代藏书楼的消亡和近代图书馆的兴起之际,为藏书楼向图书馆的过渡有着划时代的、承上启下的历史作用。它的“存古”与“开今”的主张,适应新学书籍的收藏和宣传,开拓了近代分类体系的新途径,因此它在中国图书馆事业史上有其特殊的地位。
徐树兰病逝后,藏书楼事务由徐尔谷主持,冯一梅编撰并刊行有《古越藏书楼书目》35卷。国内外图书馆界都一致公认,“古越藏书楼”是近代中国第一个公共图书馆。该馆1924年停办,现更名为鲁迅图书馆。
当然,这为后话。
这时候的徐树兰,接触了蔡元培几次后,深为蔡元培的才学而打动,并为他们后来的合作奠定了基础。
徐树兰府离蔡元培家很近,所以选择徐家,这是个重要因素。因为蔡元培的母亲这时病得很重,他要就近照看。
蔡元培事母极孝,有一段割肉救亲的故事。
蔡元培的母亲很年轻就守了寡,一个人要拉扯三个孩子,长期的劳累使她老人家积劳成疾。这一年母亲胃病加剧,服了很多药却一直不见好。他每天都在母亲身边侍奉,煎药喂饭,毫不懈怠马虎。
有一天,蔡元培听人说割臂肉入药可以愈病延寿,于是瞒着家人自己悄悄地找了把刀子,把左臂上的一小片肉割下来,和入药中煎好,让母亲服下去。蔡元培的三弟听说哥哥这么干,竟也仿效哥哥,割臂肉入药医治母病。
因为,割肉入药是必须让人知方能有效,这个行为让蔡元培兄弟深受左邻右舍乡亲们的赞叹。
在今天来说,这实在是件很蠢的事。但在当时来说,这是孝敬父母的最高表现。在同一个时代,还有一个割肉救亲的故事,发生在近代禅宗泰斗来果禅师身上。
在他的《自行录》里有这样的自述:“余十八岁时,父染隔食病馀,饮食未沾,身体羸瘦,气绝如缕,百医难治,束手无策,衣衾棺椁已为备办,待死而已。每阅前贤多方行孝,挽救亲疴,我何人乎,其不愧欤?由是立誓,愿舍生命,赎父病痊,如不能生,誓死替父。即夜避去家人,孤身危坐,取快刀、饭碗、磨刀石,各件具备,以刀割裂胸口,不料割开后,刀口三寸宽四寸长,大气直冲,又恐气息不从喉出,乃急解裤带一根,当刀口束住,热气止出,气从喉上,方始放心,否则危急万分。迨至数日后,复求神佑,刀伤早愈,免使人知,令父不悦。即夜梦中见一老者在前,用手抹擦数转,无言而去。次早掀胸私看,刀口合缝,还复如故,诚心感召,神必有灵,可谓无妄矣。”
还有一个近乎白话文的版本:“十八岁时,禅师的父亲病重。禅师侍奉床前,父亲病危弥笃之际,禅师说:历来大德都孝心之举,何来我不可?于是先独自僻静室跪于佛前,焚香净身,乞求加持,良久,取刀于正胸自己划开,刀钝再磨,反复几次终于划开。此时刀和身体上都无血,手伸进去,一团极圆的干血(佛菩萨加持)球滚将出来,落在掌心,置于盆中。再伸手进去,将三分之二的肝割了出来。肝在手中如沸水跳动,伤口不能合拢,直冒热气,取腰带裹衣扎紧。肝包在豆腐里钝了,端去父亲病榻前。父亲食过再要,禅师只有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