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皇城司怎么会追杀景稹。
景稹此番回汴梁,怕是和皇上一直不处决镇北王,甚是将镇北王接到皇家别院休养的原因。
能让皇上不顾自己威严,出尔反尔的东西,必然不是一件小东西。
她现在着急没用。
她们现在身在京城,距离汴梁半个月的路程,有心无力使不上劲。
“我即刻休书一封,传给我爹爹,让他派人帮忙寻找景稹下落。”沈岁锦压下心中慌张,逐渐冷静下来。
素衣连忙拦住沈岁锦道,“娘娘不可,公子此番前往汴梁兹事体大,万不可以让沈将军插手进来,一旦沈将军插手,只怕皇上会对沈将军心存疑虑。”
“莫非,景稹前往汴梁的原因是镇北王府私兵。”沈岁锦猜测询问。
素衣和井桃万万没想到沈岁锦会猜到。
若真是私兵,这件事情爹爹的确是不宜插手。
爹爹现在手中已经有几十万的兵权,一旦在插手了镇北王府的事情,不免会让皇上猜忌爹爹的用心。
一旦忌惮的种子埋下了,沈家以后的日子便是如履薄冰。
何况她还准备与陈沛安和离。
想到景稹现在身处险境,她却只能袖手旁观。
看着沈岁锦满脸惆怅的神情,素衣开口道,“娘娘放心,我们在汴梁还有一些人手,会帮忙一起寻找主子的下落,井桃也会即刻启程前往汴梁。”
沈岁锦沉默了良久,一直未有言语。
景稹替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她却什么都不能帮他。
一种无力感在心口蔓延,沈岁锦坐在窗边,眼泪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不停的往下落。
看着沈岁锦哭,素衣颇为无奈。
她从小到大,还从未安慰过人,尤其是水做的女人。
吉祥与如意被沈岁锦留在外看看守。
素衣纠结了半晌,拿出一条手帕,小心翼翼送到沈岁锦面前,努力组织语言劝道,“娘娘不要哭了,如果主子看到您哭的这般伤心,肯定会心疼的。”
“主子小时候被灌了那么多的毒药都挺过来了,这次这个小难关,主子必然也会无事,何况主子心中记挂娘娘,无论如何,都会回京。”
素衣不劝还好,一劝结果沈岁锦哭的更凶了。
湿咸的眼泪沾湿了整个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