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过来时,沈岁锦便忧心会碰到景稹。
毕竟这云想阁可是景稹的住处,但是她又不想折腾请太医。
特意挑了景稹午睡时候过来的。
就在沈岁锦以为万事大吉之时,阁楼上忽然出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娘娘就如此不愿意看到妾身,都已经过来了,却偏生还要躲出去。”
听到声音沈岁锦转身就见景稹衣着单薄站在阁楼上。
寒风吹过,景稹病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沈岁锦解释说,“本宫只是害怕惊扰了郡主休息,所以并没有去叨扰。”
“娘娘既然来了,如若不嫌弃,不如上来喝杯茶吧,不过妾身这里没什么好茶。”
沈岁锦没有拒绝,抱着小狐狸上了阁楼。
井桃收拾了一下景稹未动的餐桌退出房间。
已经开春,景稹怕冷,便一直烧着炭盆。
待到炭盆上的水烧滚后,景稹用帕子裹着把手,往茶壶注入热水。
“娘娘尝尝这茶如何。”景稹神情冷淡,仿佛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般。
沈岁锦端起茶盏尝了一口,“味道清淡,应该是去年的旧茶了。”
“刚刚看到井桃撤出去的膳食并未动几下,莫非郡主是没什么胃口。”沈岁锦随口询问了一句。
“见不到娘娘,妾身食不下咽,没什么胃口,吃的也便少了。”
知道景稹是故意这般说的,沈岁锦未予理会。
景稹留了沈岁锦在云想阁用了晚膳后方才离开。
景稹见小狐狸腿伤的可怜,将小狐狸留在云想阁照顾。
沈岁锦没有反对,毕竟郡主身边还有素衣,也能够更好的照顾小狐狸。
景稹身体柔软的靠在软塌前,手指把玩这小狐狸柔软的毛发。
现在小狐狸特别可怜,靠在景稹的怀中,委屈的舔舐自己的脚丫。
井桃敲了敲房门,在得到景稹的应允后,方才进了房间,“公子,红簪查到舒侍郎私采矿产,走私贩盐,红簪姐姐还搜罗到了实证。”
景稹抚摸这怀中的狐狸,慵懒说道,“舒侍郎还真是大胆,这两样无论是那样都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听闻越王殿下在搜罗太子党犯罪证据。”
“没错,自从越王妃死后,越王殿下表面低调,实则也加入了争夺皇位的阵营。”井桃如实说。
无论是越王还是吴王,他们若是想要上位,必然要先将陈沛安拉下马才行,陈沛安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在舒窈告状之后,陈沛安并没有胆量来找沈岁锦的麻烦,陈沛安虽然有些时候没有脑子,但是现在却还心中清楚,他唯一能靠的便只有沈家了。
“如此,便将消息卖给越王殿下吧。”他流光阁的消息从来都不是白出的。
想从流光阁拿到消息,要不花钱,要不就是以消息换消息。
井桃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春风吹的厉害。
如今东宫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有人借着有孕肆意妄为。
院子内,沈岁锦晒着太阳,看着医书,如意吩咐宫人将沈岁锦种的玫瑰从暖房内搬出来晒晒太阳。
吉祥提着点心从外面回来,放在沈岁锦身旁,小声道,“娘娘清心院那边又作起来了。”
“昨日闲送过去的瓜果蔬菜不新鲜,今日嫌弃送去的布料不够柔软。”
吉祥说完,站在一旁帮沈岁锦打理花枝的谢才人,立马不屑开口道,“不就是怀有身孕吗?真以为自己就成了金枝玉叶的皇后娘娘了,毛病是真的多。”
“幸好她离的我们远,不然这么大的动静,岂不是都惊扰到我们清闲日子了。”陶清漪吃着点心附和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