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文山元的营帐中正躺着转移过来的苏柏。
只见其眉头紧皱,神情极为扭曲的样子,似乎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看着眼前之人惨兮兮的样子,经历多年诊治的张渊丝毫未见其改色。一如既往的慢慢坐下,随后单手搭脉细细感受着苏柏的脉象。
没过半刻他就觉察出了不对劲,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苏柏的脸庞。可这一看却让他感受到了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先是低下头看向了那只手,而后再次抬头的时候,一双凌厉的双眼正看向自己。
他刚要大呼出声,那少年却小幅度的快速摇着头,似乎是让他不要出声。
可是他刚刚被吓了一跳,身体的颤动却是让纱帐外的文山元看出了端倪。
只见文山元向前轻声走了两步,并轻声问道:“老先生,这位小公子的伤势是否严重?可否诊治?”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老者
“哦哦..老朽看了一眼,如果按时用药的话……”老者说道这里的时候,苏柏用两个手指头挠了他两下。
感受到苏柏传来的暗示,张渊强装镇定的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的说道:“大概两个月就可以恢复。”
“两个月?这么久。”文山元若有所思道。
“两个月已经是最快速度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这小公子遍体鳞伤,多处鞭伤已经伤到了他的脏腑。要经过多日的调理才能够恢复。我说的这两个月已经是有些夸大的成分在。”张渊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但眼神却一直注视着眼前的苏柏。
而苏柏也同样注视这眼前的老者,他担心这老头一个不小心就别文山元发现破绽。不过,这老头儿回答的倒还算是没什么漏洞,这倒是让苏柏有些安心。
而纱帐之外的文山元在听到张渊的回答后,虽然有些怀疑,但是碍于他回答的条理清晰、逻辑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所以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能恭敬地对张渊说道:“那就烦劳先生给我写一剂药方,我派人去买。”
谁知张渊竟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不必了,老头子我倒还是有些存货,治这位小公子的伤势倒也还算够用。”
“哦?既然这样,那是最好不过了。”文山元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于张渊此时的态度,不过也无所谓他会有什么小动作。
接着他便轻声问道:“您老的居所离此地少说也有个几十里,往返路途实在是让我有些担心。不如让我手下跟着您,也可护您无虞。”
“这就......好吧,既然是将军发话了,那小老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渊刚想要拒绝文山元的“请求”,一旁的苏柏再一次握紧了他的手腕,让他硬生生憋了回去,并答应下来。
见张渊意外的配合,文山元也只当做是孙女胁迫所导致,并没有往别处猜想。
只是点了点头吩咐手下人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送老先生回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万一老先生出了什么意外,我唯你们是问。”
“是!”
“老先生,请吧。”
听到外面的声音缓缓走近,张渊有些还是有些紧张的看向了纱布的另一端。当纱布被拉开的一瞬间,他感觉到手腕上的禁锢消失,同时苏柏也和当时刚刚见到的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竟然如同真的昏倒。
“还好我当年在大衍宗时,在奚孟河那老鬼的藏书中学到了这个偏门的闭气法门。这样减缓心跳造成的假象,就算是文山元也不一定能够随意识破吧。”苏柏合上双眼在心中默默想到。
“小公子怎么样了?”
一道戾气十足的气息瞬间覆盖了整个营帐,就连文山元也丝毫不额能够抵抗这股力量。
“已经找到合适的医师,而且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两个月左右就可以让小公子痊愈。”文山元眼神之中先是闪烁着一丝杀气,但紧接着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