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玻璃室本来是当年周自珩掌控蛇灵的人,没有想到今天他的儿子会在这个地方研制出抗衡他的办法。
他在那里沉沉地睡去。
秦绯看了他很长时间。
原本繁华的jmi大楼如今空无一人。
秦绯出大楼的时候,只有月牙一个人在夜色里面。
“周家的人在哪里?”
“有些人被周自珩带走了,有些人在易思迁手上。
易思迁?
秦绯叹了一口气。
“对了,秦缱和秦绻呢?”
月牙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绯转过头来,她已经知道了。
秦缱和秦绻只是秦家的人,如今周家大势将倾。
人人都想自保,没有什么例外。
只是想起那两个孤儿,秦绯觉得,总会有为己的情分在。
月牙:“夫人,如今去哪儿?”
“带上剩下的人,去秦家。”
去秦家?
秦绯:“走,立刻就走。”
“可现在天色已晚。”
“就是要乘天色已晚。”
等到她到了秦家的时候,那位已经在等着她了。
秦绯看着那张年轻胜过同龄人的脸,只觉得心里犯恶心。
当初她来到续珩洲的时候,这个女人似乎已经料到了。
秦月存温柔如水,“你来了,这么晚,外面又不安全。”
秦绯也笑:“也是,多谢家主关心。”
“关心吗?你这么好的孩子,又是我为数不多的小辈之一,我当然会多看顾你一些。”秦月存转身,整理着眼前的画卷。
秦绯心里冷笑一声,如果不是见过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还真得以为她会是一位温柔和蔼的长辈。
面若观音,心若蛇蝎。
秦月存整理着眼前的画卷,双手细细地抚摸着。
秦绯打量着她,“似乎,画有一些旧了。”
秦月存闻言,双手一顿。
旧了吗?
她仔细摩挲着。
凤求凰图,是当年兰筝送给她的礼物。
秦月存突然想起,兰筝,也走了二十多年了。
也是,这幅画当然会旧了。
秦绯走近几步,“看起来是非常重要的人送的,她过世了很久了吗?”
很不礼貌的一句话。
意料之中,果然她生气了。
觉得好笑,无论她怎么讽刺都那么温婉的人,会在提起这幅画的主人的时候,有这么大的情绪激动。
“让我说中了吗?”两个人对视。
秦绯也伸手抚摸画,上面凤和凰栩栩如生,过了这么多年,越发神态清晰。
“画得真好......”秦绯收回手,“凤求凰,太具有东方的审美,在整个续珩洲,也不会出现三个......那位傅兰筝女士,确实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天才。”
秦月存冷笑一声:“你个小辈懂什么,你知道兰筝多少,就敢在这里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