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缱皱眉。
这是怎么了?
可她也来不及反应,夫人已经跑了出去。
她出了门,已经不见夫人的身影—
秦缱无法,只能开车去追。
她脚步也很慌乱,两次发动车子都失败了。
车子行驶,秦缱逐渐恢复了平静。
会有什么事情,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这可不能。
秦缱接了个电话,是月牙的。
月牙告诉她,大宗罪出事了。
又下起了雨,估计是最后一场秋雨,冰凉彻骨的不像话。
本来是一场温馨美满令人瞩目的婚礼。
续珩洲突然出了大事,七宗罪严守jmi,四大家族全部出动。
却无人敢问一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邹昊皱眉:“总得想个办法,这么守下去也不是个样子。”
月牙怼回去:“现在安安静静地等着大宗罪醒来,比什么都要紧,如果消息泄露的话,难道三宗罪就不怕有什么小人趁乱夺权吗?”
邹昊摸了摸下巴:“我当然没有那种意思,这不是觉得,七宗罪都守在这里,恐怕耽误不了多少事情。”
“那三宗罪恐怕是多虑了,”月牙紧紧地咬着牙齿,“现在续珩洲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着大宗罪醒过来,宗罪可别忘了,七宗罪本来就忠于先生,谁敢有二心。”
如今续珩洲,是真得遭了难。
二宗罪现在想尽办法应付国际上的人。
而周大先生,却始终都没有露面。
jmi里,躺着那位尊贵的男人。
秦缱走进来,有些不忍心。
明明是个大好的日子,为什么大宗罪会突然遇刺。
这么多天来,续珩洲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
到底是谁?
“夫人,您守了一个晚上了,跟我去吃一些东西吧。”
秦绯的目光一直在躺着的男人身上,听到秦缱的话以后,目光才微微流转。
“嗯。”
秦缱也担心她,如果夫人也熬不住的话,那么续珩洲才会真得乱成一团。
“夫人,四宗罪马上就会回来了。”
到时候四宗罪回来,说不定就能抓到凶手。
四宗罪。
黎肆。
秦绯想起他,才意识到他也陪着周行宵在京城过了几十年。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的话,黎肆也不会轻易回来的。
她从家里跑出来以后,月牙就过来接她。
告诉她,她的爱人出事了。
不记得她那时候的心情了。
周行宵,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情。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陪着周行宵又回到了jmi,那个曾经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除了她,谁也不能靠近周行宵身边。
秦绯吃过饭以后,就坐在他身边发呆。
她脑子很乱。
心里密密麻麻的疼痛。
而躺在旁边的男人却一动不动。
秦绯握着他的手,想再给他暖暖。
jmi的这间玻璃室实在是太冷了。
她都忘了,当初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听月牙说,周行宵受人袭击。
玻璃室里面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别人也进不来。
秦绯出门找来了一碗莲子羹。
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起初还能喂得进去,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秦绯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又给他喂了一口。
莲子羹顺着嘴角流过他白皙的下巴。
秦绯反应过来,心一惊,又愣了几秒钟。
她从没见过周行宵这个样子,就像是真得快要死了一样。
秦绯立马用自己的袖子擦去他嘴角的食物,又找了东西给他擦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