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闹。”
秦绯根本不怕他，呵呵地笑个不停。
周行宵无奈：“好好洗澡，一会儿早点儿睡觉。”
秦绯从水中半坐起来，眉眼带笑：“周行宵，你变了好多哦。”
男人皱眉。
他老婆心里有几千个心眼。
不知道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秦绯凑近他，笑眯眯又神秘地说道：“以前，你都是直接上手的，怎么，现在从良了？”
周行宵看着她，活脱脱一个女流氓的样子。
“以前是以前。”
他年轻的时候，确实干过不好的事情。
也难怪，这小丫头对他印象一直不好。
“没关系，年纪大也没关系。”秦绯掩饰不住眉眼的笑意：“不就是年纪大了吗？我不嫌弃你。”
周行宵捏了捏她的皮肤，用了些力气，警告她说道:“不许胡说。”
末了想起来年纪大的事情，还是叹了一口气跟她说道：“人都会变老的。”
秦绯眨眨眼睛。
“嗯？我就不会呀。”秦绯觉得他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你看我，皮肤还是这么紧致这么白，身材还是这么好。”
周行宵心里暗笑，把她按回水里，大掌温柔地给她清洗身体。
目光也时不时地往一个地方瞥去。
“哪里好了？”
秦绯：“......”好气哦
一气之下，口不择言：“你懂什么，我每天都在好好地喝牛奶好吗！”
空气安静了两秒钟。
秦绯扶额，她这是说了什么啊。
周行宵笑着，心情舒畅。
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秦绯：“你笑吧你笑吧。”她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
男人唇角依旧勾着：“不笑你了。”
狗男人，嫌弃她胸小，她也没嫌弃他年纪大啊。
哼。
周行宵用浴巾包裹着她的身体，送她到床上之后自己去洗漱，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一些慌乱。
直到看见床上那抹被子包裹着的身影，才慢慢地安心。
两个人只躺着，什么都没做。
秦绯除了脑袋的上半部分，其余的都包裹在被子里。
漆黑的眸子眨啊眨。
“周行宵。”
“嗯。”他的声音竟然也有一些紧张。
“关灯。”
“嗯。”
许久以后，周行宵还以为秦绯睡着了。
直到她抱着他，抱得死死的，腿也不安分的搭在他腰上。
有什么东西瞬间蔓延到全身，他闷哼一声！
鬼丫头。
秦绯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脸，呵呵哒，还挺会忍得。
“周行宵。”
“嗯。”
“周行宵。”
“嗯。”
她每一次叫他的名字，都会眉眼带笑。
她声音很沉，飘进浑身紧绷的男人耳朵里。
“周行宵，你告诉我，你留在这里三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相信，如果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周行宵会把她一个人留在京城。
可惜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想法也只是凭空猜测而已。
她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有一句：“乖，早点儿睡。”
秦绯心略微沉了沉，慢慢从他身上移开。
这里很暖和，可秦绯还是察觉出了一丝凉意。
周行宵，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这个疑问像是一道横在两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任由秦绯自己怎么翻都翻不过去。
到底是什么呢？能让周行宵放弃自己的深爱。
“周行宵。”她又叫他名字，不过这次并没有笑。
秦绯死死地攥住了被子，轻声说道：“不管是什么，我永远都守着你。”
很轻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