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湛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叼着一根烟也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酒店的房门。
“滚出去!”
哦豁,这么大的火!
他火也大着呢。
宫湛一进门就看见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眉宇之间都是戾气。
“哟,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脾气就这么大?”
宫湛对他冷嘲热讽。
周行宵斜睨了他一眼。
两个人从小相熟,也不知道是不是性格太过于相似的原因,从小就不对付,就喜欢看对方不得意的时候。
“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滚。”
宫湛哎哟了两声,自觉地在他身边坐下。
“啧啧,绯绯也在这里吧,我得跟她打个招呼去。”
绯绯。
周行宵神情紧绷:“谁是绯绯?”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宫湛冷笑一声,“管她叫什么,叫子听?哦,那是她现在的名字,切,行宵,那个名字你叫的出来吗?”
“那是她本该的名字。”周行宵掐灭了手上的烟,烟灰的火光瞬间燃尽,分毫不留。
宫湛低头不语。
现在好了,愿愿为了他老婆改了名字的这件事情,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
周行宵皱眉:“是吗?陈愿还说什么了?”
宫湛看了他一眼,“也没有什么吧,就是说你死得好。”
不过也许这就是她作为律师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太过于蹊跷。
这三年要不是他拦着,这死丫头说不定还能查出来什么东西。
明明不干她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干嘛非要掺和。
周行宵嘲笑他:“你可别告诉我你连陈愿都没办法搞定。”
京城的人都以为他死了,而他的夫人也消失在众人眼前。
如今的京城,骆家和秦家声势很大。
宫湛眯了眯眼睛:“那当然能了。”
他和周行宵还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骨子里其实是一样的冷漠,但是秦绯对于周行宵而言,那可不一样。
不过对于男人么,还是权势比较重要。
“你在伦敦见过她吗?”他还是挺好奇的,就跟电影情节一样。
“见过。”
“哇哦,那她都不认识你,什么感觉啊?”
看着当初同床共枕的女人如今是个陌生人,想来滋味也不好受吧。
七宗罪之首,做事向来挺绝的。
既然她不忠于续珩洲的话,那么就彻底地赶了出去。
周行宵眯了眯眼睛,眼眸闪过一丝复杂。
确实不认识,两个人确实是陌生人。
机缘巧合,他一念之间只身到了伦敦,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要是一辈子平安地待在伦敦,这样对谁都好。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竟然说喜欢他。
是的,完完全全靠着催眠变成了另一个人,却在跟他重逢以后,又说喜欢他。
“你现在还能这么淡定,不想去见她吗?”
“没什么好见的。”
当初他做了这个决定,就没想过要回头。
他眼底的光忽明忽暗,“以后也不会了。”
宫湛无声轻笑。
看着可真痛快。
“你什么时候回去?”
周行宵淡淡道:“现在已经有了‘眼睛’的踪迹,得赶紧带回去。”
宫湛点点头。
除了七大宗罪之外,续珩洲还有很大的底牌。
这些人拥有最优秀的身体部位。
几年以前阮云亭那个叛徒逃离续珩洲的时候,顺便带走了‘眼睛’。
很少有人见过她,而且她很有可能换了一个身份,就算jmi有她的资料,找起来也有一些费劲。
但是—
天网恢恢。
呵呵。
宫湛在周行宵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