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富饶,集市也热闹。临山靠水,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这里的百姓安稳不少。每年初一十五都要祭拜祖师爷保佑生意顺遂,宋秋山安定下来时距离祭拜的日子还有不足一个月。通香阁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里都是清倌,把“卖艺不卖身”这五个字诠释到了极致。为首的是花魁白梓,也是这里的老鸨。白梓刚及桃李之年,一缕青丝搭在胸前,扮相妩媚却还是难遮眼中的青涩。
“今儿来了个小姐妹,”白梓拉着宋秋山的手来到一众姐妹跟前慢慢介绍,“小到襁褓上至半老徐娘的都有,都是为了谋生。瞧着你肌肤如雪,青丝乌黑要不就叫白乌,我们姐妹都一个姓。”
宋秋山卸下大氅应声:“把这氅衣就烧了吧。”留着也是个祸害,还能取暖。
进城时这大氅被她刮了个破烂,又挖坑沾了些泥,把原有的纹路盖住这才没被人发现混了进去。荆怀君是蜀汉出了名的少将军,十四岁就跟随父亲出征打仗,身上的大氅也是用王上钦赐的布料做成。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件好东西,要烧的连渣都不剩。
这时就有姐妹问道:“为什么,洗洗还能穿啊,烧了多可惜。”
“这大氅陪了我三年,已经补得不成样子了,泥灰也渗透进去了,洗不干净的,”宋秋山面作不舍,眼眶已经红润了,“倒不如烧了取暖,也算物尽其用了。”话音刚落,还用手往眼边抹了抹眼泪。
很好,情绪和氛围都被带动起来了。
宋秋山继续煽情:“这是我三年前逃亡时遇见的救命恩人送我的,那年灾荒,全家往南移,冬天更是差点死在半道上。”她继续呜咽起来:“我的爹娘却还是没能逃过一劫,逝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也是因为这滴泪,这一众姐妹也跟着悲伤起来。这上下矛盾的说辞,她编的自己都信了。
想要谎言成真,首先自己就要坚信它是真的。
“真是个小可怜儿,”白梓搂过宋秋山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现在你又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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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三国的影子啦其实,古代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