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您先留步,我有一件事想麻烦您”!
曹展又回过头来,说道:“一哥,你说就是了”。
一哥说道:“您回到机舱里,把空调打开,温度调到30度。”
曹展说道:“一哥,我明白了,你是想让那小伙子去机舱里暖和身体吧!”
一哥说道:“是的,曹叔,把他弄到有空调的屋子里,他会醒的快些。”
曹展说道:“一哥,还是你做事想的周到,好,我马上去办。”
曹展说罢,径直走进机舱里。
落次见郭样依然倚靠在小诗的怀间,双眼紧闭,脸色惨白,那个曾经说话讥讽,处事怪异的混蛋,如今居然变得如此残模残样,落次的心中,莫名的有些愧悔了。于是,她俯下身来,伸手也想扶起郭样的头,倚靠在自己的怀间,哪知小诗忽然伸出手来,挡住了落次的手,说道:“落总,小样哥的身上,都是这滦河的水,可别弄脏了您的手,还是让我来照顾小样哥吧!”
落次知道小诗还在怒气中,是以也不以为然,淡然说道:“小诗妹妹,我知道你人好,心眼儿也好,但是,我也没有恶意,我是想把他搀扶到机舱里去,让他在有空调的屋子里暖和身体,这样才会醒得快。我哥已经告诉曹叔打开空调了。”
小诗说道:“哦,你们用水枪射击了人家,又要把人家弄到空调的屋子里暖和身体,这不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吗?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
落次说道:“小诗,我即是你的领导,也算得上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这可不是你小诗应该说的话啊!多没礼貌?”
小诗脸色一沉,说道:“你就凑合着听吧,你已经不是我的领导了,我已经辞职了,还有,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姐姐,我高攀不起!”
落次断然的说道:“小诗,你说辞职的话,我没有听见,就是听见了,我也不批准你辞职,你哪儿都别想去,就给我老实的在枫林晚酒店工作!”
小诗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说道:“我这个人,又傻又笨的,可不敢在你这样的老板手下打工了,说不定哪天我做错了事,你就把我扔进滦河里喂鱼了!”
落次猛然站起身来,那股自小就已然宠养而成的蛮横与娇狂的野性,有如一盒火柴,让小诗的这几句话给瞬间擦燃了,而且越烧越烈,炙烤得落次再也无法隐忍心中的怒火,于是,便以怒斥的口吻说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固执?你懂什么?他的身体这么冰冷,要不早点去一个暖和的地方,就真的出人命了!我告诉你,咱们都是女人,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有点喜欢这个小样了,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这个小样,是你不应该喜欢的,你也喜欢不起这个小样,说白了,你根本就管不住这个小样!”
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总会深藏一个秘密,那当然是她自己与心仪的那个男人最美好的憧憬,尤其是像小诗这样单纯无邪的少女,心中总会保存着一方从未下过雨雪的净土,而这块净土里,葱郁的花草,都会干净得一尘不染,空气是新鲜的,天空是蔚蓝的,而就是这方净土,在小诗途经枫林渡时,忽然走进了一个人的身影,而这个身影,也是第一个走进这方净土的,这个人当然就是郭样。
落次的一席话,就如同密集起来的一团乌云,在小诗心中的那块净土上,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再柔弱的少女,都有因为情急而疯狂的时候,小诗听得落次直言点开了她心中的那个秘密,而且还是在一船人的面前,丝毫没有避讳,直气得双眼都浸含起了泪水,厉声说道:“我就是喜欢小样哥,怎么了?你也喜欢小样哥,可你喜欢的小样哥他已经死了,我喜欢的小样哥,他还活着呢,我就喜欢这个小样哥了,你管得着吗?你不会是喜欢完死了的小样哥,又来喜欢活着的小样哥吧?”
小诗一句一个小样哥,像说绕口令似的连珠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