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般的自我安慰,宁清芸不由笑道:“长姐可是京中第一才女,有意与宁王府结亲的人家多得是,长姐何必妄自菲薄?”
就连霜玉也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点头:“如果奴婢是男子,梦中情人也一定是大小姐。大小姐人生得美,又才华横溢,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呢?”
听到这儿,宁仙蕙才露出一丝笑容:“瞧瞧,你身边的丫头都学得你这般,蜜嘴油舌的!”
当然,这并非是霜玉有私心才会故意偏袒宁仙蕙。
从前在千秋节上,宁仙蕙当场作诗为萧焱贺寿,一首绝句惊艳四座,宁仙蕙的京城第一才女头衔就是萧焱亲自点了头的。
把心里话说出来,宁仙蕙也轻松了不少。
说完了自己的事情,宁仙蕙就说起了宁清芸的婚事:“上次母亲想把你和白公子的婚事提上日程,听说你并不愿意?”
宁清芸思索了一下,才轻轻说道:“许是年少无知的时候错当成了爱慕之情吧。”
听见这话,宁仙蕙惊奇道:“这真是奇了,从前一说到白公子你就脸带桃花,怎么现在倒变了想法呢?”
说着,宁仙蕙嗔怪的看了一眼宁清芸:“你小小年纪,就说是年少无知了。”
宁清芸苦笑,她两世为人,自然觉得多年前定下的亲事是年少时发生的事情了。
但如果是真的宁清芸,也许她期盼这一日许久了吧,嫁给白亦风,也是满心欢喜的事情。
“唉,不过女儿家心思变得快倒也正常。只不过这婚盟已立,你若是真的不想嫁过去,又该怎么办呢?”宁仙蕙虽然意外,却很快变了口风。
宁清芸心下微微感动,宁仙蕙不仅没有责怪自己,也没有强迫自己遵守婚约嫁过去,反而在为自己苦苦思索该怎么退掉这门亲事。
眼瞧着宁仙蕙愁眉苦脸了一晚上,宁清芸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长姐不必太担心了。”
今晚也不怪宁仙蕙和宁清芸说了半宿的话,在宁王府中休整了两日,便是启程前往扬州的日子。
这一日,马车早早便来到了宁王府门口,宁王府上下都来到门口为宁清芸送行,温以真也在马车旁边等待。
见了宁王与宁王妃,温以真丝毫没有因为南湘夫人和宁媛媛的事情面露不悦,反而毕恭毕敬道:“此去扬州,我一定会照顾好宁二小姐。”
宁王妃原本宁就对温以真怀有好感,此时也是柔和的笑了:“清芸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还要麻烦温公子多加照拂了。”
与宁王府上下一一道别后,宁清芸便登上了马车。
温以真忍不住打量宁清芸,今日宁清芸穿得十分素雅,又是方便赶路的衣着,自然十分简单。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装扮,却仿佛花树堆雪一般,将温以真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到扬州要半个多月,路途遥远,宁二小姐如果有什么不适便随时和我说,大夫都在后面的马车上。”说着,温以真又道:“不过宁二小姐医术非凡,希望是我多此一举。”
宁清芸知道,这是温以真在关切自己,便微笑回礼:“多谢温公子关心。”
说罢,温以真点点头,便放下了车帘。
宁清芸是还未出阁的女子,温以真和卢子昀自然是不好和她一辆马车的,所以宁清芸单独乘坐一辆马车。
此时车厢内就只剩下了宁清芸、霜玉和墨玉。
墨玉微微一笑:“奴婢看那温公子,似乎很是注意二小姐。”
宁清芸不以为意:“他是我名义上的表哥,这也是寻常事。”
墨玉笑着,却不再言语。
这一路很是漫长,宁清芸和墨玉倒还好,一个是心性坚韧,一个是不在话下。
可霜玉却从来没坐过这么久的马车,又是生平第一次离开京城,路程才到一半,霜玉便实在坚持不住了。先是上吐下泻,然后就发了高烧。
霜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