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呵，真是可笑，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宋晴对白天启的劝说不屑一顾，甚至不愿意跟对方争辩，很快怀着一腔仇恨回到房间。
之后的日子，宋晴有意避开白天启，就是不想听对方谈什么狗屁宿命论。
一天后，季维彦终于醒来。
不过，他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精神还是不好，眼神呆滞，好像被人摄了魂。
宋晴接到消息赶到房间时，正好看见白天启请来的私人医生离开。
宋晴见状，赶紧跑到角落里躲着，并没有马上过去打招呼。
白家的医生是一个面相阴柔的年轻男人。
他走出房间，又回头跟不保镖小拾说着什么，表情很是严肃。
但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宋晴并不知道，距离太远，根本没办法偷听。
直到那个面相阴柔的男人和小拾一起走下楼梯，宋晴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来到房间，白天启果然还在床边。
他低着头，目光深沉，盯着季维彦的脸，旁若无人地发呆。
经过里间的房门时，宋晴故意发出声音，弄出一点不大不小的动静，以便提醒男人自己的到来。
白天启果然注意到她的存在，回头看了过来，“小小，你来了。”
宋晴嗯了一声：“他怎么样？”
白天启表情严肃地说：“不太好，赫医生说他可能是在运送过来的过程中伤到了脑子，极有可能引起脑瘫。
脑瘫。
对一个靠智力取胜的骇客来说，这是一种多么痛彻心扉的疾病。
季维彦一直以自己的黑客技术自豪，要是他知道自己有可能像一个傻子一样活在这世上，恐怕宁愿自己不要醒来。
宋晴心里很明白，这种情况正是白天启想要的，白天启一直想要复仇，却碍于她的面子，不能对季维彦动手，这才他很不爽，又想不到办法发泄。
不知不觉把人弄成脑瘫，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宋晴心里明镜似的，但她并没有多说，而是走到季维彦的身边，探手替他把了把脉。
白天启早料到她会有此一招，所以无比淡定地站在床边，似乎并不害怕自己的算计曝光。
把脉之后，宋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白天启站在她身边，状似关切地问道：“小小，这种病有什么办法治？”
宋晴看着季维彦年轻英俊的脸庞，沉默了一会儿：“有。”
“真的？”白天启的表情看起来不像高兴，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眼睛里飞扬的神采。
宋晴知道，他心里估计正为现在这情况得意不已，等着她自己往那牢笼里跳。
脑瘫的确有办法治。
但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还不足以根治，只能寄希望于更高科技的设备。
可惜的是，这里并没有她想要的那种设备，只有m国那边才有。
可她一旦选择回m国，以后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这就是白天启逼她就范的筹码，难怪他昨天一点也不急着与她争辩，反而是胜券在握。
事实是，宋晴绝不可能弃季维彦于不顾。
若以前她还有可能抛下他，自己一个人潇洒快活，自从万老爷子死了之后，这种可能性就变成了零。
宋晴直到现在还记得老爷子拜托她寻找失散儿子时的表情，那是一种托孤的决绝。
如果有一天老爷子等不了了，先行一步去了黄泉地狱，那么宋晴将带着老爷子的遗嘱，继续寻找下去。
幸运的是，在老爷子有生之年，终于与儿子团聚。
不幸则是，万老无辜惨死，连句遗言都没有，就这样被仇人手刃。
宋晴没有跟人说过，这几天她常常梦见万老爷子。
老爷子还像以前那样，坐在医大的实验室里，一边斟茶一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