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她经历过追踪追到把自己搞丢的地步。
而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感觉并不陌生。
她曾经好像有过很多次,都是莫名其妙地开始做一些自己平时绝不会做的事。
做的当时她不会感觉有任何不对,只有当事情结束了,当她回头去想,就会发现那时候的自己太不正常了,根本一点也不像自己。
这时候,宋晴已经有点打退堂鼓了。
要还是以前,她可能义无反顾就追过去了,毕竟她的职业习惯让她做不到临阵脱逃。
可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哪怕是为了那还没出生的小东西的生命负责,她也不能再任性。
宋晴想到这里,突然转身回到车前,拉开门就要上车。
王婶这个证人也许很重要,但她和慕敬骁的孩子更加重要。
噗。
一根针扎进人皮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晴突然感觉脖子一阵剧痛,手指扶着后脖子,扭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脖子上扎着一根针,看针的形状与粗细,应该是用来给大象大针的麻醉针。
这种麻醉针是厉末名的拿手好戏。
难道这次的事件又是厉末名那个死变态搞出来的?
那男人,为什么就是要如此阴魂不散?
难道就不能让她自由地活着吗?
宋晴心里气愤不已,正要谴责厉末名,眼前一黑突然晕了过去。
不过,宋晴并不知道,就在她即将倒地的那一刻,一双手从后面伸了过来,并将她稳稳地接在了怀里。
可惜,宋晴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宋晴从黑暗中醒过来,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慕泽霖。
“弟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慕泽霖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却给人一种疯狂的感觉。
这次回来,慕泽霖跟以前一样,带着一种阴鸷的气质,但又跟以前不太一样。
如今的他似乎比以前更加失控了。
宋晴能感觉到慕泽霖心里那种毁天灭地的仇恨。
可以前被发配到国外,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宋晴看着慕泽霖脸上阴森的笑容,从沙发上端正坐好,她的姿势挺拔无畏:“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慕泽霖笑道:“我什么都被想干,只是想让弟妹陪我演一场好戏给某人看罢了。慕夫人放心,只要陪我演完这场戏,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阻止你。”
宋晴冷笑:“你会这么好心?”
慕泽霖淡定道:“弟妹,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咱们别了也不止三日吧?夫人怎么能用过去的老眼光看人呢?”
慕泽霖这句夫人似乎是故意模仿慕敬骁,因为他说这句话时,脸上促狭的嘲弄显而易见,摆明了就是知道宋晴拿他没有办法。
宋晴不想跟一个疯子讲道理,转头开始观察自己身处的这别墅。
别墅的风格看起来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而且整个别墅的生活痕迹还是挺重的。
钢琴上放着曲谱,茶几上摆放着插花,还有其他的一些细微的小地方,都有着女性明显的温柔与审美。
这里以前肯定生活着一位很有生活情调的女孩。
宋晴看着风格清新的客厅,再回头看向慕则霖,这男人脸上在疯狂之外,似乎有着某种眷恋。
难道这里曾经住着他爱慕的女子?
女子应该已经不见了,否则她不可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而主人却连过来见一面的兴趣都没有。
说实话,宋晴一直没有将慕则霖放在眼里,对于他的生活也没有一丝探究的兴趣,当她看着这个濒临崩溃的男人,突然就明白了他内心的痛苦。
他心爱的姑娘不见了,所以他将这一切迁就到了慕敬骁身上。
他认为自己的失败是慕敬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