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愁眉苦脸端起茶喝了一口,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
她心里还在想钱老突然异常的行为。
为什么就非她不可?
她对这次的绑架案杀人案到底有什么影响?
宋晴记得,这次的事件,一开始的针对对象不是万老爷子吗?
一开始就是因为万老爷子救了不该救的人,这才害了不该死的人死了,钱老对于这一点一直耿耿于怀,所以策划了这一切。
可如今听钱老的意思,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她?
为什么老头前后的态度会如此不同?
宋晴无意识地喝着茶,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事,对外面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季维彦则是笑脸道了一声谢,却并不喝茶。
好歹也是季家的少爷,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自然喝不惯这乡野的粗茶。
刘队长这人粗糙得很,哪里看得出来季维彦的嫌弃,低声说了几句让宋晴两人休息的话,之后就走出去忙自己的事了。
警察总是这样,好像除了睡觉的时候,他们总是在忙的……不,应该说,他们连梦里都在忙,永远都没有尽头的日子,他们却忙得热火朝天。
当天下午,刘队长终于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并将宋晴请到了审讯室。
钱老是一个基本已经定罪的嫌疑人,现在只需要最后的证词罢了,这个时候其实是不能见外人的。
但因为老头情况特殊,刘队也是没办法了,这才将宋晴请了过来。
所以,审讯室进她一个人就行了,季维彦这个外人中的外人就只能在外面无聊地等。
在刘队长的带领下,宋晴进了严肃的审讯室。
当然,因为时间没到,她跟钱老还是隔着一扇只能从外面看见里面的玻璃窗。
钱老神色凄惶,头发发白,脸色异常憔悴,像是一夜老了十几岁。
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坐在审讯桌前,表情威严而肃穆,像是在问讯着什么,但钱老一句话都不说,双手戴着手铐,其中一只手腕上裹着白纱布,上面隐隐能看见一丝渗透出来的暗红鲜血。
老头表情木然,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对一切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两名警察似乎问得烦了,最后一脸阴沉地靠坐在椅子上,拿对面沉默的老头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玻璃窗外,刘队长对宋晴苦笑了一声:“你看吧,事情就是这样,不管我们说什么,他都一句话不说,实在是没辙了,这才找了你。”
宋晴点头,“我能理解。”
刘队长又说:“麻烦宋小姐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刘队长说话时,推门进了审讯室。
刚才还对宋晴好言好语的中年男人,一进了审讯室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满脸凶悍,眼神里透着狼一样凶狠的精锐光芒。
一般的嫌犯,看见刘队长这样的人,就算不吓尿裤子,也会稍微有点异常的反应。
但钱老头还是那副要死不活,随便你们拿我怎么样的表情,真是让人又气又恨。
这时,刘队长对钱老说了一句话,接着就见他抬起头了,眼神精锐,死死看着那扇他根本看不透的玻璃。
“她在哪里?”钱老头哑着嗓子问。
这老头太久没说话了,第一句话就跟宋晴有关,仿佛她是自己的同谋,又或者极重要的人。
如果刘队长不是早已经查过宋晴的背景,恐怕也会把她当成是钱老头的共犯。
刘队长沉着脸说:“就在外面,但人家并不想见你,你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我会代为转告。”
“不可能的。”
钱老头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来:“这些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