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你不要狡辩,妈妈都听见了,你以为池家不像慕家那么有权势,就故意怂恿池菁晚那个蠢丫头让她去对付慕敬骁,你这是在害她。”
“一个女人而已……”
“妈妈说的是女人的问题吗?我说的是你的问题!”
王嘉媚妆容精致的脸因为怒气显得分外狰狞。
她似乎是在说池菁晚,又好像是在说另一个人。
打哑谜似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慕泽霖这个当事人却很清楚母亲话里的深意。
只是,他这人浪荡惯了,在这种事上,便显得有些不太在意。
“妈,你在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问题?”
话虽这样说,慕泽霖的脸色却因此沉了下来。
知子莫若母,这些年他干了些什么事,做母亲的一清二楚。
不过,慕泽霖一点都不担心母亲泄漏自己的秘密。
没有哪一个母亲会故意坑害自己的儿子。
更何况是他家这个偏心偏到了骨子里的女人。
“泽霖……”
“好了妈,我累了,您帮我把茶点拿给老头,我先回房间睡一下。”
“你这孩子,哄老头高兴这种事,要你自己亲自做才有意义,让妈妈代劳,那老头也不会知道是你做的,你听妈一句,乖一点,去给老头道个歉,他会……”
王嘉媚还想再行规劝,但慕泽霖根本就不听她的,将茶点往她的手里一塞,转身就直奔别墅二楼。
“妈,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做的,但这次我是真的累了,以后再说吧。”
“泽霖!”
王嘉媚在后面怒吼,希望儿子能多长点心,多去哄哄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这么好的机会,他都不知道把握,难怪老头这么多年还不愿意接受他。
反管慕敬骁,早就把老头的心拿在手里把玩观赏。
这些年如果不是她早有先见之明,这慕氏副总裁的身份,哪里轮得到她的儿子。
早就被那女人的儿子霸占了去。
对于儿子的没心没肺,王嘉媚虽然气愤,但也拿他没有办法,谁叫他是自己亲生的。
就算再不争气,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总归比别人要亲近一些。
王嘉媚自己一个人来到后花园,看着一院子粉粉白白的名贵花朵,她心里升气一股厌恶,却还是硬撑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对着那个在花间忙碌的老头喊道:“爸,泽霖去御芳阁给您带了您最爱吃的茶点,别忙了,先过来休息一下吧。”
“知道了,放那吧。”
慕老爷子埋头花间,态度冷淡。
王嘉媚这个名义上的慕夫人在老头面前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心里自然气愤,却又不能对老头发火,只能憋着气,变着法子找慕温嗣的麻烦。
慕温嗣早就成了王嘉媚的裙下之臣。
下班回来,听了王嘉媚的一面之词,慕温嗣对父亲的偏心也很气愤,心里更是偏向王嘉媚跟慕泽霖母子二人。
但慕老爷子一向固执,就连自己儿子的面子也不肯卖,慕温嗣只能安慰王嘉媚,说父亲人老了脑子也糊涂了,让她别跟一个老人一般见识,等他以后归西了,这个家还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何必跟一个快死的人置气。
“哼,每次都拿这样的甜言蜜语来哄人家,结果这么多年人家还不是没名没分地跟着你,连一个慕夫人的名号都是偷来的,说起来别人都不信,都以为我在家里享清福,实际上我就是你们慕家一个数十年没有工资的保姆!”
每次说起这个,王嘉媚就老大不高兴,眼泪说来就来,跟下雨似的,哭得慕温嗣心都乱了。
王嘉媚为了慕夫人这个位置,谋算了这么多年。
她本以为那两个女人死了,自己就没有对手了,结果慕老爷子根本不肯承认她的身份,更不许慕温嗣跟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