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之色一点不加掩饰。
“再说,就算查到了又能怎么样?又敢把咱们怎么样?”
这话一出,镇国公抓起边上的茶盏,扬手就砸到王宇面前的地砖上。
茶水混合这粉粹的瓷片飞溅,其中一片正巧划过王宇的手背留下一道小口子,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渗透而出。
“她查不到,难道陛下还查不到?”
“说你是蠢货,你还不服气是不是?”
镇国公无视了王宇流血的手,蹭一下站起来,上前两步抬脚就给王宇踹翻在地。
“陛下迟迟不立太子,你以为是为什么?”
“他前段时间频频称赞二皇子又是为什么?”
“蠢货东西,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流了血,还被踹了一脚,吃痛的王宇此时心里是越发的不服气。
“看出来又怎么样?”
“陛下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我镇国公府想的事,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当初咱们能把他扶上去,现在就能把他拉下来。”
王宇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那一点不加掩饰的不屑和鄙夷,看得镇国公是额头青筋毕现。
刚才他的不屑是争夺陆杳杳,那没毛病,区区一个乡君,他们镇国公府确实有资格看不起。
但是现在,他的不屑是针对当今天子。
这是得有多膨胀?
“住口。”
镇国公一声怒吼,抓起王宇呼呼,就是几巴掌抽过去。
用力之猛,不光瞬间就让王宇那白净的小脸红肿,更是连嘴角都打得裂开。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畜生。”
“竟敢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今日老夫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往后在不能说话。”
镇国公真是又惊又怒,他们可以在心里对陛下不屑,但决不能宣之于口。
天子始终是天子,他们就算再厉害那也是臣子。
弘文帝是多有仰仗他们镇国公府才有今天,但他们想要把他在拉下来,那可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那般容易。
名不正言不顺,那就是谋朝篡位,天下悠悠众口,还不得把他们王家喷死?
他们下面是有不少人追随,但是全都忠心耿耿吗?
那可不尽然,别的事他们或许会马首是瞻,但是谋朝篡位,这一个弄不好就会九族覆灭的事,人家真的会头脑发热继续跟着?
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他们现在手里的那些人,至少有一半,甚至一大半的人都不会跟随,甚至还会倒戈相向。
再加上皇室的号召力,届时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等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