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级别的仙器,除了没有法准,它的一切能力都不逊色于主刀光痕。
这样的一对兵器,哪怕是放在帝君林立的太虚外域,也能拿得出手了。
不过罗烟知道李轩问的,绝不是她手中的双刀。
她冷冷‘哼’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窥测源太微心灵的法准力量。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乐兴的神色微动,看向了远方:“来了!”
李轩也同样生出感应,目光平静的望向了东面云空。
仅仅下一瞬,大司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山头之上。
“放肆!”
她一声怒哼,只遥空一指,就令那些正往下方挖掘的天兵甲士无法动弹。
不过他们的动作只呆滞了片刻就恢复如常。
大司命神色清冷,又开始以‘天律’法准,修复被李乐兴二人破坏的禁阵。
可她的力量,却未能发挥半点作用。
李乐兴与宋濂都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眼中都含着几分同情。
在李轩的‘神权’面前卖弄‘天律’,岂非班门弄斧?
律源自于权,如无权柄在手,那么再完善再强大的律也无济于事。
大司命的脸色,也微微发白。
她知道李轩并非完全依靠‘昊天神印’的力量,他自身‘权’之法准,也正在生成当中。
这个家伙,确实越来越可怕了。
大司命随后转头看向源太微:“你就任由他们在父皇陵寝上方动土?”
源太微却毫不含糊的冷声回应:“秦皇元封破损,更非父皇所愿。你将金阙天章藏于此处,本就是存心不良!”
“你还是执迷不悟!”
大司命的语声冷硬如冰,杀意森冷:“这凡界如不能执于父皇之手,那么毁掉又如何?”
源太微右手按着剑,分毫不让的与大司命对视:“你我生于斯长于斯,日常所用所食都源自于凡界之民。何况你比我更清楚,父皇他已回不来了,刘季窃居黑帝之位,早就断绝了他真灵苏醒的希望。”
李轩不由剑眉微扬,眼现了然之意。
昔日始皇杀死北方黑帝汁光纪,正是为其登临天帝之位准备。
可结果这反倒便宜了刘季,那位汉高祖在众多帝君支持下成凡界王朝之主,又顺势登临黑帝之位。
五方大帝都是由五行衍生的神灵,掌握着五行之力的最高权柄。
所以大秦崇水德尚黑,西汉也同样崇水德尚黑,直到光武帝刘秀年间才改为‘炎汉’。
“无稽之谈!即便父皇他无法苏醒,那也不能容天帝大位落在他的手中。”
大司命的目光偏移,落在了李轩身上:“你忘了父皇驾崩之前的话?天不可测,遁去之一;天地道绝,万象更新!”
源太微则不以为然:“这是昔日练气士徐福告诫父皇之言,你我都知他是如今扶桑大帝的分神化体。可昔日父皇之死,扶桑大帝也曾参与其中,难逃干系。其人之言,岂能相信?何况这句卦辞模棱两可,又能说明什么?”
大司命顿时柳眉大皱,眼现怒容,不过她此刻有了更需要她关心的事。
随着李乐兴身后的先后天八卦图越展越大,那些天兵甲士已经越挖越深。
使得一道恢弘金光,从那洞窟当中穿透而出,摇撼空际。
始皇陵十丈以下的每一寸‘封土’,都与禁阵结合。要想挖掘封土,必先破阵。
可此时李乐兴破除禁法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
说明他对始皇陵外围法阵的结构都已了如指掌。
此时更让大司命心悸的是,那团恢弘金光竟与李轩的灵机有了遥相呼应之势。
这使她的‘天律’法准被压制得更为惨烈,在这三十里方圆地域,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幸在这个时候,远方三十里外的山梁当中,已经现出了一片黑色的潮水。
那都是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