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之巅,金阙天宫。
脸上覆着青铜面具的少司命挟着滔天寒意,强行闯过了重重禁法,站到了‘天象台’前。
她看着‘天象台’中央端坐的大司命,眼中含蕴着无穷怒火:“你居然敢勾动北方寒潮?大司命,你是要让我们金阙天宫,让这个天下,都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你可知这会使天下多少生灵死难?”
她的法力在瞬间溢散开来,将天象台的众多符文,还有流转于内的强大灵力都绞成了粉碎。
大司命则眼神晦涩,与眼前的少司命对抗。
她的极天之法是‘律令’,在极尽所能的用律令剥夺少司命使用术法与神通的能力。
少司命则是执掌‘生死’,也是倾其所有的让大司命的法力衰亡,大司命的血肉则与之相反,它们都在疯狂的生长变异,使得她暴露的肌肤,出现了无数奇形怪状的瘤体。
大约一刻时间之后,大司命一声冷哼:“住手吧!你我姐妹,血脉相系,何需以命相搏?”
她主动收束法力,少司命却趁机将天象台内仅余的符阵横扫一空。
大司命的眼角微微抽搐,却没再出手阻止。
天象台的核心是一件上古神宝,不过若无阵法之助,此物顶多只能影响天山周围万里的四时节气。
少司命的大肆破坏,令金阙天宫彻底失去三年内干涉天象之能。
不过大司命不是很在乎,她的目的已经达成。
北方的寒潮已经被她引发,此时任是大罗金仙,混元道祖,也无法扭转冰河临世的‘天象’。
她语声平静道:“你回来的时间,比预定的时间要早一个月。身毒(古印度别称)那边的事情,可已处理妥当?”
“我要是再不回来,这金阙天宫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少司命冷笑不已:“你将我支开去身毒,就是为完成你拨乱反正的大计?京城惨败,白虎宫主与紫薇宫主惨死之后,你又要用这恶毒的方法将天下大势导回正轨?”
“然也!”大司命的语音,依然没有起伏波动:“本宫行的是拨乱反正,补偏救弊之事。无论是大晋新皇虞祐巃,还是长乐长公主监国,都不该存于未来的时序长河。这些天数之外的变数,还是早早将之覆亡的好。你要认为姐姐恶毒,那也由得你。”
“天数?”
少司命一声哂笑:“那么寒潮爆发的时间提前三百年,这可在天数内?提前二十年的夺门之变,又是否在天数中?沂王在陕西起兵反叛,更不在千秋笔书写的历史当中。
还有,你如今不惜插手皇家龙争,以‘天象台’干涉天下大势,该怎么向那些神明交代,该怎么让天下间的城隍灶神,土地山神信服,该怎么令龙族吞下这口恶气?由此召来的孽力,是要整个金阙天宫为你承担?”
她气息冷冽,向对面伸出了手:“拿出来吧,你的‘诛神令’。你违逆天律,已经不适合再执掌此物。”
那是一件强大的伪神宝,是‘金阙天章’的附属仙器,也是大司命执掌金阙天宫的信物。
“不可能!”
大司命微一拂袖,她的眼神同样寒冷如冰:“本宫维护天命,所有作为都在职责之内。你想要从我这里拿到‘诛神令’,就只有召集九宫‘宫主’与所有‘执令’合议一途。”
少司命扬了扬眉,然后语声果决道:“那就召开合议!三日之后,我会召集诸宫之主与所有执令,议你大司命违逆天律之罪!”
她语声落时,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
大司命则负手立于原地,眸光阴沉难测。
此时一片树叶从天空飘落,然后它在顷刻间发芽生长,凝聚出了一个绿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子,眉心间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看来你遇到麻烦了,有没有信心度过这难关?”
“见过南极长生大帝!”
大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