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兵南下,兵进河东(平阳府,今临汾、运城),窥视汾水西岸。
昔日唐高祖就是经此路南下进占长安,不可不虑。还有固原镇与陕西行都司方面,最近也是异动频频。朝廷分明是要举大兵攻伐西安!”
这殿堂之内,许多人都面如土色。
陕西行都司在前元的时候叫做‘甘肃’,晋太祖年间改名为‘陕西行都司’。
甘肃厥壤肥饶,四面险固,被山带河,外有洪河之险,领二十四卫,八守御千户所,兵力达到二十三万人。
原本陕西行都司与固原镇的力量,都被瓦剌人牵制在北面。
可如今蒙兀新遭大败,陕西行都司与固原镇是否也将抽调兵力南下?
——这竟是百万大军合围西安,要将他们一举荡平的气势!
此时沂王虞见深,终于回过神。
“既然北路军与西路军都遭遇挫折,那就把他们先召回来吧。如今王府旗下军马大多都是新建,战技不精,军心不稳,军械缺乏,让他们强行攻城,是难为他们了。把他们召回来,正可好好操训一段时间。”
他面色镇定如常的扫视了在场诸多谋士武将一眼,语声则沉冷淡定,略有些沙哑:“我这里再说几个好消息,一个是军械,得益于昆仑派道友之助。近月以来,已有两万七千杆火枪,三百余门大小火炮,还有大量弓弩与刀枪甲胄被陆续送入西安。我准备在陕西招兵,再建四个营团的兵马。
此外我们还联络了海外的佛郎机人,定下了一百二十门佛郎机炮,三十门红衣火炮,还有九千杆燧发符文火枪的订单,据说半年之后就可交付。
另一个是昆仑派,已经以乾坤秘宝运输百万石粮食入西安,加上西安与秦王府原本一百多万石的储备,足够我们二十七万军马一年之食。如果不够,昆仑派那边还有许多储量。”
他说的昆仑派,其实就是金阙天宫。
金阙天宫不能现于人世,其门下弟子,就常以昆仑道派的身份行走人间。
当虞见深此言道出,殿内众人都心神一定,眼现亮泽。
此时沂王虞见深,又晃了晃手中的十几封符信:“这是天下间众多宗室藩王的回信,各家都以为当今幼主来历不明,景泰帝与朝廷混淆天家血脉,愿意奉本王为盟主,讨伐朝廷伪主!只是准备还未周全,暂时无法起兵。”
他目光犀利,如刀锋一般扫望着众人:“诸位,李轩虽败蒙兀,可大事犹有可为。如今朝廷伪主血脉存疑,公主监国一事更是前所未有,这是名不正言不顺!只需我们在西安高垒深壑,坚守数月,必定天下沸反,烽烟四起——”
前陕西总督甘平看着气势逼人的沂王,不禁面现欣慰之色。
他想自己的这个学生,不愧是明君之姿。
可惜朝廷诸公不明事理,如果他们愿意扶持沂王继位,朝廷必可得百年盛世,何至于酿成现今的兵连祸结?
而就在这场军议结束,那众多谋士将领都退去之后。
沂王虞见深的面色却也清沉如铁,他离开承延殿,脚步匆匆的来到花园。
在此处,玄武宫主练灵仙正在人工湖上修行术法,使得湖面之上结出一片厚达三尺的冰层。
虞见深强抑着心内的不耐与燥热等候,直到半刻之后。练灵仙将法决一收,身影飘荡,来到了虞见深的面前。
“沂王殿下可是为李轩在宣府大败蒙兀而心忧?”
“正如宫中所料。”虞见深苦笑道:“我现在几乎是六神无主了,李轩兵锋之锐,堪称是神鬼莫当。如今前途叵测,不能不为之心忧。”
玄武宫主练灵仙却微微一笑:“沂王殿下,这西安有河山之故,你有我们金阙天宫众多天位的支持,粮草银钱都不缺,难道连在此地坚守一年的信心都没有?
放心,大司命她已经准备追加银钱,为你在红夷人与佛郎机人那边继续下单,打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