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爵位与尚父之称,虽然都是出自于景泰帝的意旨,可这不意味着他能够安心理得地接受。
关键是这只是虚名,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实际的好处,反倒会给自己,为李家埋下祸端。
李轩不担心什么祸端遗患,可他认为自己还是得在群臣面前拿出‘辞让’的态度出来,899中文尤其那‘尚父’,这是什么鬼?
古往今来敢为帝王之‘父’的,可没几个有好下场。
他的前面,就有一个‘翁父’王振。
“不准!”虞红裳果断摇头,眼神复杂:“所谓子不议父,此为父皇遗命,非本宫与朝臣能决。汾阳郡王与尚父之号都寄托父皇厚望,是期冀汾阳郡王能如吕尚与郭子仪那样成为朝廷柱梁之臣,扶保幼主,稳固朝纲。所以汾阳郡王万勿推辞,可莫要违逆了先帝之意。”
李轩就哑然无言了,这正是他感到无奈的地方。
大晋的礼法,讲究死者为大。
皇帝如果还活着,那么他都不用自己辞让,朝廷都会让景泰帝收回成命。
可这位天子已经驾崩,他该找谁说理去?
不过在场的群臣对于李轩谦辞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他们也能体谅李轩的无奈、
此时首辅陈询则沉吟着道:“殿下!臣以为关于宫变一事始末,还有嗣皇帝称继大统与公主监国一事,需得尽快诏告天下,使地方百官早日知悉,以安定朝野内外人心。
还有,为朝中往来公文方便,最好是早日为大行皇帝定下谥号与庙号。”
其实以他之意,这个时候秘不发丧才是最妥当的。等到朝中各方面的形势稳固了,再为先帝准备丧事不迟。
可先帝为定下幼主的大义名份,为使长乐公主能名正言顺的监国,主动将数百名文武百官招入宫城之内宣告遗命,这‘秘不发丧’就无从谈起了。
这种情况下,倒不如将皇帝大行,幼主嗣位,公主监国一事大大方方的示之于众,以免各地对中枢朝廷妄加猜测。
虞红裳听了之后,就微一颔首:“首辅之言甚妥,新君嗣位一事,可由制诰房尽快拟诏,由通政司诏告天下。至于父皇的谥号与庙号——”
她不禁侧目,眸光流转的往在场几位礼官与翰林学士看了过去。
虞红裳知道陈询的美意,什么‘往来公文方便’一说都是托词,这位首辅其实是认为当前的场合,更适合议论此事。
所谓‘谥’,行之迹也;所谓‘号’,表之功也。
至于庙号,是帝王在太庙立室奉祀时的名号。
虞红裳自然是希望能为景泰帝定下美谥与上等的庙号,不过此事不取决于她。
不过现场有权决定此事的几位礼官与翰林,要么是帝党一员,要么就是与皇帝亲近的忠直之臣。
“臣以为先帝之谥可为景!”礼部尚书胡濙当仁不让的环视着群臣:“景:由义而济曰景;耆意大虑曰景;布义行刚曰景;致志大图曰景;繇义而成曰景;德行可仰曰景;法义而齐曰景;明照旁周曰景。
以陛下一身功绩,足以担之,可为先帝上尊号为‘符天建道恭仁康定隆文布武显德崇孝景皇帝’,以尊隆其德其功。至于陛下的庙号,可为世宗。”
世宗是守成令主的美誉,也暗喻世系传承转移,由支系入继大统。
诸臣闻言之后,就发现这谥号与庙号,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在场翰林掌院学士,就不禁钦佩的朝礼部尚书胡濙抱拳道:“不愧是大宗伯!”
他作为当朝翰林之首,文人之宗,竟也挑不出刺来。
“那么上皇正统帝该如何定谥?”有礼部右侍郎在后方插言道:“这位陛下虽然谋逆复辟,败坏社稷,可也曾御极大晋数十年之久。遵照礼法,朝廷理当为他定下谥号。”
“可以定为戾字,是为戾皇帝!”胡濙面无表情道:“不悔前过曰戾;不思顺受曰戾;知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