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扣下了扳机,发出了一连串‘砰砰’声响,将无数的金属弹流朝梁亨轰射过去。
梁亨的横练霸体强绝当代,在使用‘化龙入魔’这门秘术的时候,他的肉身尤其强大,一身罡元法力也是雄浑浩大。
哪怕是被‘浑天镇元鼎’镇压的状态,梁亨的横练霸体也足以扛住天位强者的轰击而不死。
可那近万发的子弹,还有那近百枚的炮弹,也同样威势磅礴。它们仅仅一次齐射,就令梁亨体外的罡气崩散溃灭。
这些子弹随后又轰击在了梁亨的身上,这些弹丸虽然没能突破他的霸体,可它们本身的冲击力,却都撞入到梁亨的体内。使得梁亨口中鲜血再溢,一身真元近乎崩散。
紧随其后,又是第二轮的齐射开始,足足九千杆‘符文燧发线膛枪’都喷吐火舌,轰击出一片致命的金属弹流。
这些枪弹未必能全数命中目标,尤其是那些炮弹,甚至还有在空中彼此撞击导致偏离的。
可仅仅是命中的那一部分,就足已将梁亨体内的五脏六腑震到碎裂,体表之下的血肉也近乎糜烂。
然后是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
梁亨完全无力反抗,他的双眼圆睁,几乎目眦欲裂。
他知道此时李轩想要杀他,其实不需要用火枪齐射的手法。那位分明是想要用这种方法羞辱他,让他承受近乎‘凌迟’般的酷刑!
这个该死的杂种!
梁亨几乎将自己的牙关磨碎,于此同时他心里暗生悔意。
如果他早知道会有今日这一天,那么当初在揽月楼,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开罪李轩。或者在这之后,就极尽所能的将之杀死!
※※※※
“万枪轰决吗?”
就在齐射进行到第六轮的时候,李承基的身影已飞凌至李轩的面前:“梁亨此人矜功自伐,恃才傲物,对于他的用兵之能尤其自负。你今日先溃灭其军,又在战场上将之万枪射杀。这样的做法,可比在刑场上剐了他还要更让他难受。”
此时李承基的眼中,则饱含着欣慰,得意,轻松与欢喜。
他没想到李轩不但能在这场潮白河之战中获胜,还能够赢得如此干净漂亮。
李轩以十万兵马敌三倍之敌,又是主动渡河的一方——从纸面来看,可以说是所有的劣势都在他们这一方,李轩也几乎犯了所有的兵家大忌。
可李轩不但获得了一场辉煌大胜,将那一万三千铁骑全歼于此,一战打崩了北方勋贵将门几乎所有的精华底蕴。而神机左右营自身的伤亡却压在了一千以下,哪怕加上他们漕军,也不超过三千人。
他的老友漕运参将欧辰说得对,他家这孩子只怕真是名将之种,军神临世。
不对!自己是早就看出来了。
当初那么多人说他家孩子纨绔无能,只有李承基认定了轩儿他是神秀内蕴,天资过人,只是还未能定下心,未能展布其才。
果然当轩儿他浪子回头,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李轩则看似平静,其实余恨未消:“却是便宜了他!如果不是这背主忘恩,狼子野心的杂碎,何至于有今日之祸?”
没有梁亨,正统帝与太后哪怕有再厚的底蕴,也没能耐发起这场夺宫之变。
没有了夺宫之变,北京卫所军的数万将士就不会死难于此,景泰帝也就不会提前出关,还有烟儿——
此时他已知罗烟在紫禁城动用佛门秘术,损耗命元与梁亨拼到满头青丝一夜转白一事。
这让李轩胸中恨戾欲狂,恨不得亲手将此人千刀万剐,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李轩也正准备这么做,他回望身后,看着远处凌空落下的一个身影:“碧落,张天师他怎么说?”
“不出主人预料,张天师为李遮天与张观澜准备的魂灯不止一盏。”
独孤碧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一盏紫色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