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当中。
他脸色煞白的看着这一幕,心内则惊疑不定。
章旦还是难以置信,心想襄王怎么会谋逆?怎么会是毒害两任太子的主谋?
可翰林院掌院学士,顺天府尹与国子监祭酒三人无不都是德望威隆,人品高洁,刚正不阿的大儒。
他们如果不是看到了确实的罪证,是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出来的。
“子晨!”一个声音从章旦的身后响起:“听说你今日也参与跪阙了?”
章旦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字,就立时回望身后。他发现来者正是他在国子监的同学王静,还有与之形影不离的龙睿。
这两人都来自于南直隶,却是章旦极其珍视的友人。
这不但是因他们的性情值得深交,更因两人扎实厚重的学问。
如果不出意料,这两人今年必定高中,甚至可能位在一甲,是日后的宰相之材。
望见两人,章旦就不由苦笑着一抱拳:“惭愧,昨日那场文会我也去了,当时脑子一热,就跟随着众人一起前来跪阙。幸在老师入宫的时候将我与众多同学劝退,否则我现在的情况真不堪设想。”
此时不止是他,聚在章旦周围的国子监学生,也无不都是面露侥幸之色。
这可是谋逆大罪!哪怕沾上一星半点,都不是什么小事,说不定他们十年寒窗的成果就毁于一旦。
“——可惜当时我极力劝说,可还是有许多同学不肯离开。”
章旦说到这里,又眼现出复杂的神色:“不过我真没想到,襄王他竟然谋逆,为夺取皇位谋害两任太子,这简直耸人听闻。”
“应该是真的!”龙睿看着那宫门的方向:“以这三位老大人的人品,除非是确证了襄王谋逆,否则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章旦微微颔首,他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随后人群中,又传出一阵骚动。
这是有人传出了宫中的消息:“是真的!襄王谋害两任太子一事罪证俱全,绝非构陷。襄王已经被送往绣衣卫诏狱关押。刚才驶出宫城的马车就是。
还有许多参与逼宫的朝臣,正在‘内金水桥’前罚跪,刑部俞尚书正在主持甄别,凡是襄王一党,都要锁拿下狱,怕是要族诛。”
还有人道:“据说冠军侯在数月前就已锁定了襄王,不过关键的人证物证还在扶桑人的手中。他隐忍数月,以金刀案牵制襄王,又纠合数十位清直大臣参劾户部广积库与内官监,就是为阻挠勘合,逼迫扶桑人交出那些罪证。
可惜当时朝臣们错以为他挟私报复,多有非议,甚至是大肆攻讦。直到今日,才真相大白。冠军侯还是一贯的品性高洁,这位才是我大晋真正的栋梁——”
章旦听着众人议论,就不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真是惭愧!方才老师他劝我的时候,我还怀疑他阻挠襄王是挟私报复。”
“我却是自始至终,都对护法大人他信之无疑。我观那襄王的一应之举,就知这人不对劲。看似道貌岸然,有德君子,其实阴险狡诈,心肠恶毒。”
龙睿失笑,安慰着章旦:“放心,护法大人他不会与你这等没脑子的浑人计较的。”
章旦唇角微抽,却无言反驳,这一次他确实冲动了,也没有仔细分辨。
王静则是摇着头:“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别给祭酒大人添麻烦。也得尽快将襄王谋逆一事转告同学,必须在国子监广而告之。”
他担心那些襄王的党徒,还会借助谣言生事,如果再有同学陷进去,那情况就不好了。
这对国子监的所有人来说都不是好事,不能让天子以为,国子监的学生都是逆党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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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太和门议政殿。
当虞红裳走入进来之后,李轩第一时间看得是虞红裳的肚皮。
最近虞红裳形迹可疑,李轩怀疑她是怀孕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