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离去,罗烟就有些心忧的看向李轩:“看得出来,这些牛鼻子秃驴许多都不服气,即便被你强按着去了居庸关,也未必肯尽力。”
李轩则不在意的摇头道:“这我不管,只要人去了就可以。”
这些佛道,要么通晓术法,要么精通小型战阵,在战场上还是很有用处的,尤其是守城。
李轩自问没有让人甘心赴死的口才,也没有让这些僧道听命的筹码手段,那就只能以暴力镇压了,这样最简单省事。
所以接下来,李轩就又找来了玄尘子:“你从我的神翼都挑二十个好手用于督战,这些僧道如果敢逃走,或者想要闹什么幺蛾子,杀无赦!”
玄尘子有些为难,可他稍作凝思之后,还是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
这虽是得罪人的活计,可他一点都不在乎。
玄尘子只是惊讶于李轩的杀气之重,忖道这位不愧是出身将门,越是关键时刻,越狠得下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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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随行的僧道,李轩也将长安千户所与云川千户所的部分人马也裹挟而去。
他已经用信符取得了宣府总兵朱国能与兵部尚书于杰的许可,从两个千户所抽调兵力去增援居庸关。
朱国能也知道居庸关的得失至关重要,不但同意了李轩的请求,还在鞑靼大将巴特尔数万铁骑重压下,额外从军中抽调了一千二百精锐骑军赶至,在途中与他们汇合。
可惜的是他们马匹不够,哪怕加上前两天从怯薛军那里缴获的战马,李轩也只能从两个千户所挑选八百人随他南下居庸关。
此时他麾下,还有六道司三都十旗共八百余人,一众僧道七百人,一共是三千五百人左右。
万幸的是,当李轩率着这三千五百骑一路疾驰赶至居庸关的时候,这附近还没有蒙兀人的踪影。
最新的消息是蒙兀已经攻破延庆,大军正在往居庸关方向推进。不过沿途还有位于军都陉北口的上关和八达岭两重关隘,李轩估计他们也得三五个时辰才能攻至此地,即便有云中战舰之助。
不过当他们三千骑来到关城前方,却见居庸关的关门紧闭,关城上方的兵将,则对李轩他们的到来视如不见。
只有一名千总来到墙头回话:“靖安侯大人请回吧!昨日我家总兵有令,即日起封锁关城内外,一防蒙兀细作混入,二禁闲杂人等。”
李轩就不禁错愕,目光随后就变得凌厉起来:“请通告袁总兵,本将乃是奉兵部尚书与伏魔天尊之令增援居庸关,他是吃了什么胆,敢对我六道司闭门不纳?”
那千总的神色一怔,就转过头走入了城门楼内。
仅仅片刻之后,他又走了出来:“总兵大人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总之靖安侯大人您想要进城可以,除非是登城攻入居庸关!”
之后他就不再搭理李轩,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彭富来顿时惊怒交加,他手按着腰刀,眼仁微凸:“这个袁军,他怎么敢?”
张岳的也是难以置信:“这位袁总兵,他是疯了吧?”
且不说他们手里有兵部尚书于杰的飞符谕令,就六道司本身,也有着在战前出入关城之权。
按照昔日六道司与晋太祖的约定,六道司对于边军与卫所军,可是有着节制之权的。
李轩则是眉头紧皱,看着上方的关城。
而此时在城门楼内,居庸关总兵袁军正身缠铁链,动弹不得的被捆在了旁边的铁柱之上。他面色铁青,难看无比。
坐于帅座之上的,却是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
值得注意的是,此人的身后,还立着一个高约丈二,浑身黑色甲胄包裹的魁梧甲士。唯一暴露在外的双眼,则是目光呆滞。
在帅座的前方,则是镇守居庸关的几位参将与游击将军。
其中一人不解的询问:“张先生,其实大可把他们放入进来,区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