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看了一眼泪眼婆娑,面上则青白一片的虞红裳,就暗暗苦笑。为了红裳,自己就冒险一次又如何?
他随后就朝着景泰帝一抱拳:“请陛下屏退左右,此地只留贵妃,长乐公主,江神医与左都督就可。”
景泰帝的眼神微凝,然后就袍袖一卷:“你们没听见吗?全都给我滚住去!”
虞见济之死,让他即哀又怒,恨不得将此地的御医,太监,都尽数斩绝。
虞云凰的气息一窒,本能的就想要说什么。她对李轩接下来的话万分心忧,担心此人会胡言乱语,使得这位天子对太后与正统帝生疑,甚至是疯狂的报复。
可当她抬头看了一眼景泰帝的脸色,还是沉默不语的退出了东宫寝殿。
等到众人都离去,江云旗也回到了殿内。李轩就开口道:“陛下,太子殿下或有些许生机,不知陛下能否容臣为他施救?”
他没有察觉,此时正挂在他腰侧的文山印正在微微发热。
而等到李轩语落,殿内的几人的反应则各不相同。杭贵妃是惊喜的,景泰帝与虞红裳,左道行三人中则是不能置信中又夹含着几分期冀,江云旗则是略觉意外的挑了挑眉。
景泰帝愣了愣神,然后就深深呼吸,压住了他心中的波澜:“你此言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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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在刚刚修好的仁寿宫寝殿内,此间的气氛,正压抑低沉到了极点。
孙太后坐于上首处,面色已沉冷到快滴出水来,前太子,沂王虞见深则肃立一侧,一样是难看无比。
“给我说实话!”
孙太后问的人,正是匆匆入宫的会昌伯孙继宗,她的眸光似能那任何事物冻结:“见济之死,真不是你做的?”
可能外人很难相信,在太子虞见济死讯传开之后。这满京城当中,除景泰帝与等人之外,心情最糟糕最焦躁的反倒是她这个太后与沂王虞见深。
她是想过要除掉虞见济,可却绝不是现在这个时节。
孙太后深知景泰帝的性情,她那个庶子虽然自幼仁厚,可一旦他怒极发疯,无所顾忌的报复,他们会承受不起。
孙继宗的额头上,则冒出细密的冷汗:“这绝不是我,我怎可能会这么蠢?那小子正位东宫才几天,我怎么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
孙太后则是神色狐疑,她想孙继宗做的蠢事又不只是一桩。
“那是否你的部下擅自作为?”
“不可能。”孙继宗摇着头:“他们没有这个能耐,太子身边的防卫何等严密?岂是一两个人能够成事。?”
“也不是我。”随着这个声音,一个黑衣青年忽然就从虚空中走出来,他面色平静的迎着孙太后的目光:“我也好奇是谁动的手,娘娘你应该知道我的安排,那本该是在虞见济大婚之后。”
孙太后点了点头,她对这位魔师的信任,显然更超越于孙继宗之上。
此时她蹙了蹙眉,又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嫡子正统帝。据她所知,正统帝虽困守南宫,可他手中还是有着一支不小的力量。
那黑衣青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微一摇头:“不太可能是上皇所为,上皇岂不知景泰帝如存心报复,上皇他是首当其冲?且上皇近日举止,我都有掌握。”
接下来这位就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这就有意思了,北京城内,除了我们之外居然还有其他人想要虞见济死。”
孙太后则开始用狐疑的目光,在包括沂王虞见深在内的几人身上移动。
她还是怀疑,虞见济之死,是否这几人的擅作主张?
就在这个时候,长宁郡主虞云凰的身影匆匆从殿外走入,她朝着孙太后俯身一拜:“娘娘,我已去看过了,虞见济的确是死于脑瘤。我仔细检查过他的尸身,没有任何外伤与毒素。”
孙太后顿时精神一振,心想不是死于毒物与意外就好。
可她随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