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此子的人品,竟也是如玉无瑕。”
权顶天往窗外扫了一眼,然后很同情的看着江云旗“看嫂夫人的模样,她怕是恨不得要撕了你。”
此时的江夫人,的确是在磨牙中。
旁边的薛云柔也很懊恼,她想轩郎他的好,如果只有自己知道那该多好?
江含韵则是定定的看着那第六层楼,美目中竟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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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问道!”
人群的另一侧,王静深深一个呼吸,然后又蓦地振袖,紧紧握住了拳头“只需闯关之人在铃中的小乾坤内留下他的道,就可成功登顶。”
“只需?这可太不容易了。”龙睿摇着头“他留下的道,首先得符合我们儒家精义,其次是要推陈出新,最后需要被虞子与前代二十七位理学护法,也即二十七位大儒的认可。
说来这一关,在前朝的时候就已很难了。没有精深的学问,没有大儒的水准,可没法过这一关。可问心铃只接受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人进入考核。可想要在二十五岁前成就大儒,谈何容易?所以在三十年前,我们理学的诸位大儒就有公议,是不是该改变规则,只需通过第五关,就可授予理学护法一职。”
“确有此事!”王静点了点头“可据说虞子与前代诸位护法所遗的护道之力,都在问心铃的最后一关。故而此议,最终不了了之。”
问心铃内的小乾坤,李轩踏入那朴素的石质殿堂。然后就发现这里面空空如也,周围没有任何的摆设,只有四壁之上挂着的二十几副字画。
此时那明媚少女,又微一拂袖,在李轩的身前,显化出了一张书桌,一张展开的卷轴,“卷轴是真龙皮制成,可以承载任何大道法理。”
明媚少女冷冷的看着他“动笔吧,别浪费时间。”
李轩拿起了笔,好奇地问“我写什么都可以吗?”
“如果写什么都可以,那还要龙皮卷轴做什么?必须得合乎儒门经义,切合自身志向,能够信守一生。普通的文字,你贴在这里不觉丢人啊?对了,你还得推陈出新,必须是前代所无。”
明媚少女唇角微扬,她双手抱胸,眼神讥讽的看着李轩“写吧!就让我看看,你能写出什么惊世大作?虞子那个死老头给他那些后辈挖的坑可不轻,他正牌的徒子徒孙都不能过关,何况你这个六道司的武人?”
她舔了舔唇角,眸中现出了紫泽“好好写!写得不好,你的元神就是我的了。能够让一个帝王之姿的存在做你的守护灵,你的灵魂一定很美味。”
李轩暗暗心惊,他觉得这个年纪不知多少岁的伪萝莉,只怕是很认真的对他说这句话。
他定了定神,开始游目四望,仔细看那些字画。然后只一眼,就被吸引了过去。
首先自然是虞子的‘存天理;灭人欲’,文忠烈公的墨宝赫然也在其中——‘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
再之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道近不必出于久远,取其致要而有成’。
‘师心不如师古,师古不如师天,师天不如师物’。
‘贫不足羞,可羞是贫而无志。贱不足恶,可恶是贱而无能。老不足叹,可叹是老而虚生。死不足悲,可悲是死而无补’。
这些卷轴上的字或长或短,有些只有寥寥一两句,有些则长篇累牍,多达千字。可都无一例外,都是字藏道韵,或铁画银钩,矫若惊龙;或朴实无华而兼纳乾坤;或龙蛇竞走,纵逸张扬,无不让人叹为观止,几乎挪不开视线。
李轩看完之后,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然后额上就冒着汗,心想这难度真是要命呐!
他搜肠刮肚,想了大半天,还是想不出什么字句出来。
关键是那儒学理学,自己本身就是一知半解的状态。
李轩仔细寻思,发现只有一些他那个世界的古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