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求请老爷出手,救助李轩从魔窟脱身!只需李轩他能全身安返阳界,民女愿穷此生供奉老爷,为奴为仆,做牛做马,都无怨言!”
在她的后面,江含韵不禁微一愣神,她想薛云柔说的这个李轩,难道就是自己手下的那个混蛋?
然后她就心中一紧,心想薛云柔说李轩落入敌手,性命不保,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与庙祝所说的不同。
李炎也不禁心内咯噔一声,又开始担心了起来。
好在那庙祝随后又有些无奈的回答道:“薛小姐无需如此,都城隍老爷之前有神谕,命我在此接待诸位,等待听天将军返回。由此可以推断,李公子本人应该没有大碍,否则就不是这般说了。什么为奴为仆的话,薛小姐切勿再提。你等本就是去为老爷办事而置身险境,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有让您沦为僮仆的道理?”
薛云柔听了之后,却直接将庙祝的言语,当成了安慰之词。
在那种险恶的情况下,李轩怎可能没有大碍?除非是都城隍在她离开之后就即时出的手。
她到这里,与其说是怀着希望来求告,倒不如说是在寻一地宣泄情绪。
李炎那边则是心中再沉,胸中的焦灼不安,已经快按捺不住。
可随后他还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薛云柔,又看了看江含韵。
他想自己那愚蠢的弟弟,最近到底瞒着他做了些什么事?怎么与这两位金陵城内最负盛名的大美人都有了牵连?
一个为李轩忧心不已,连危如累卵的大胜关都不管了;一个则在城隍神像前,说出愿为李轩为奴为仆,做牛做马的话出来。
这有问题啊——
他弟弟那坨牛屎,在这两个女人眼中难道是香的?
江含韵则是面色青白,眸中同样闪过了一抹忧色。可现场还有一个需要江含韵操心的,她踏前几步,开始为薛云柔检查伤势:“这是被刀型法器斩伤,刀劲在云柔你体内残留不去,所以血流不止,连上好的伤丹都没用。云柔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伤在谁的手中?”
薛云柔却摇了摇头,眼神依旧痴怔懵懂,对于自己身上的伤竟然全不在意。
江含韵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你在阴界经历了什么,可你这样的伤势,再不做处理,等不到李轩回来,你人就得倒下去。”
薛云柔闻言后稍作凝思。这才一言不发的在蒲团上盘膝坐下。在服用了一枚丹药之后,就开始闭目坐养。
这体内的伤势,她并非没办法疗治,只是先前急于赶路,没去管那伤口而已。
直到此刻,听了江含韵的话,薛云柔才分出了一点心思顾及自身。
江含韵对这两人的经历好奇的要命,可此时也只能暂时压住了思绪,全力帮助薛云柔,驱除她体内的残余刀劲。
就在两刻之后,薛云柔右肋的恐怖伤痕终于收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听天獒带着李轩,从都城隍殿的侧门走入了进来。
后者依然是昏迷的状态,浑身血淋淋的,面无人色。模样看起来比薛云柔还凄惨了几分。
江含韵心中一紧,她本能的就急踏几步,往李轩走了过去。可她随后就望见,旁边的薛云柔,竟已先她一步,直接冲了过去,将李轩抱在了怀里。
这让她蓦然顿足,一阵愣神。
“李轩,李轩?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薛云柔的小手在李轩的身上摸索着,可能是遭遇刺激的缘故,李轩竟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神色惶急的薛云柔,不由无力的呻吟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你现在伤口还好吧?我还蛮担心的。”
这个时候,他又发现了后面的江含韵。李轩心内不由一愣,这位校尉大人的神色似乎很复杂啊?
根据他的经验来判断,这位竟似乎有动手揍他的冲动。
“我没事,”薛云柔先是破涕为笑,可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