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希奭带来的两个小吏,都是御史台的人,照理来说,杨钊也是他们的上司,他们还真就不敢硬顶。
“你疯了!”罗希奭恨不得将杨钊全家骂个遍,但是对方是贵妃娘娘的族兄,算了,万一骂到贵妃娘娘的祖先,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在罗希奭看来,大家都是身着红袍的朝廷大员了,五品的京官,外放完全可以牧守一方了,居然动辄拔刀相见,还要不要体面了?
罗希奭这样的人,整人有一套,适合背地里玩阴的,当面硬刚,这个真不行。
“本官很清醒,你自己来!”杨钊直接用刀剑挑起一根竹签,递到罗希奭跟前。
“杨大人,本官记住了!”罗希奭往后退了一步,万一被误伤,自己不冤死?他怎么也想不到,新任的殿中侍御史,居然像一个混不吝的青皮。
“记住不记住,又有何妨?”杨钊还刀入鞘,怂包一个,自己都说了不会对他动手,怎地还如此不堪。
“走!”罗希奭知道,自己留在这也是被杨钊吃得死死的,还不如先撤,再徐徐图之,背后动手段,才是他擅长的。
“慢着,镣铐先解开!”杨钊长刀往前一指,将两名小吏拦了下来。
两名小吏面面相觑,两条腿都在发抖,这他么是无妄之灾。
“怎么着?连你们俩,都敢欺负本官这个新上任的殿中侍御史?看来这个陛下御封的官,不大好使?”杨钊着重在御封两字上咬了重音。
两个小吏心下一横,从身后拿出钥匙就去给解开了,不然就杨钊这架势,他们连门都出不了。
罗希奭面色黑如锅底,一甩袖袍就出去了。
小吏解完镣铐,跟杨钊拱了拱手,就赶紧出去追罗希奭了,希望罗大人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韦某,谢过杨大人援手之恩,一定铭记在心,不敢相忘。”韦坚甩了甩被磨破皮的手腕,那个罗希奭没安好心啊。
这镣铐若是一直戴着,不出十天,手脚都会废掉。
“韦郎,你疼不疼?”眼看左右无人,风七娘立刻上前扶起韦坚。
韦坚心中郁闷,若非风七娘,他恐怕还不至于落入如此境地。
“要谢,就谢过这位吧,本官跟你可没什么交情,也不敢攀上交情。至于方才的事情,只是单纯的看不过罢了。”杨钊赶紧摆明态度,你他么都掉坑里了,自己还是不要有什么牵扯的好。
“七娘何德何能,能够请得动杨大人?”韦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怕又是一个圈套,这个杨钊,可是跟李林甫走得近。
韦坚作为太子一系的大佬,所有跟李林甫走得近的,都一一记录在案。
“因缘际会罢了,你也不要多想,本官是不会帮你的,一切都按照朝廷的规矩来办。至于这位小娘子,本官只是答应带他来见你一面。”杨钊摆摆手,从现在开始,他就以帝党自居,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以效忠皇帝为重。
“韦郎,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风七娘掏出手帕,给韦坚擦拭伤口上的血渍。
“都是命,你也吃了不少苦,以后,好好过日子!”韦坚也没想到,居然会落入这般境地,风七娘有此劫难,也是由他而起。
风七娘是知晓一些的,但如今审理的,只有他密会皇甫惟明一事,其他显然都被风七娘给藏在了心底。
“韦郎,我,在酒肆等你!”风七娘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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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韦坚点点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但是人活着,总要有点盼头。
“差不多就撤吧,久了的话,本官也麻烦!”杨钊咳嗽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话,能见一面就不错了,还想厮守半天?
“杨大人,谢谢!”韦坚走到杨钊跟前,眼神中满是诚恳,或许对方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他而言,已是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