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了。”风七娘下意识想要回避,虽然她不知道,吉温这么问的用意。
“风七娘,你知道的,只要本官确定了方向,便有足够的手段去确认这一点。想必,那日路上,也不是只有你一家铺面开着。”吉温的语速很慢,语气中也没有任何的不爽,依旧跟闲聊一般。
这倒不是吉温诓她,只要去酒肆附近挨家挨户走访,总会有所收获的。
“第一次,是在去年冬天第一场雪的那天,第二次,是大年初二。”风七娘稍一犹豫,决定还是如实道来,对方的话,确实没有错。
“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吉温点点头,大年初二,那就对得上了。
大年初一,他带人随着李屿出城去拿人,扑了个空,只捡回一堆骨头还有一块铁片。结果大年初二,皇甫惟明就跟韦坚在酒肆密会,这里面,必然有牵扯。
“没有!”风七娘摇摇头,连她都被赶出去了。
“为什么?”吉温想要的,往往看着很简单。
“因为,韦大人,说他有事要与他人商议。”风七娘想了一下,这好像也没什么紧要的,但凡大人物,想要商议些什么,那都是要避开其他人的。
“来人啊,笔墨伺候!”吉温对着旁边招招手。
狱卒赶紧忙不迭去拿了,现在的京兆府,吉温可是当红的人物。
狱卒拿来笔墨之后,立刻倒了一些清水,随即就拿墨块研磨起来。
吉温写的速度很快,写完之后,直接放在风七娘的面前。
风七娘显然是认得字的,逐字逐句看下去,与方才的对白,没有丝毫的出入。
“吉大人,您这是何意?”风七娘很奇怪,为何对方会拿这份供状给自己看。
明明他们已经拿到了更加完美的东西,已经将韦坚等人全部构陷进去,怎么还会要这个没有丝毫铁证的东西?
“本官并没有构陷任何人的意思,事情该是如何,便是如何。”吉温不想当一个酷吏,短期内或许步步高升,但背着那种不堪的名声,很难有好下场。
他希望自己的履历更加漂亮,能够切切实实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风七娘很疑惑,她有些搞不清,吉温究竟是谁的人?
“吉大人,你这般做,就不怕开罪了那位?”风七娘很奇怪,她觉得吉温不该这般做。
从相府的肆无忌惮就能够看出,他们完全不给韦坚的面子,如何会被吉温这样的人给绊倒?
“本官虽然位卑职微,却是陛下钦点的此案主办人,只分事情的缘由,不管其他。”吉温这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
实际上,他早已知晓此案的缘由,这般做,实际上就是站在李林甫一方,并不妨碍他示好相府。
但是传出去,那就不一样了,铮铮铁骨,无惧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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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声,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风七娘接过毛笔,在落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有什么需求?在本官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可以满足你!”吉温不想为难对方,被李琩开导过之后,吉温有了更高的眼界。
“妾身,如厕不方便。”方才喝了水又喝了酒,风七娘就感觉憋得慌,但是牢房之中,只在角落里有个马桶,让她一个妇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厕,实在是羞死个人。
吉温看了一眼,虽然是单间,跟旁边的牢房隔开,但是正面依旧是木栅栏一般的,一眼就能看到里面。
“你去给寻个帘子来挂上,再换一床新的被褥。”吉温从怀里摸出一角碎银子丢过去。
狱卒赶紧接过,欢天喜地地去了。
这些都算是监狱里的高级服务,他们都提前备好了,只要有钱,一切都可以提供。
“谢过吉大人!”风七娘暗道运气不错,遇上吉温这么个通情达理的。
“无妨,这些日子,你且安心在此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