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的选拔,也是有讲究的,万一被人塞了奸细进来,太过危险。
大庭广众之下,孙公公为了避嫌,并没有继续跟李琩交谈的意思,转身就离开了。
不到两炷香的功夫,此案就结束了,李琩带着诸人离开。
府衙前,李琩与吉温告别,此番,最大的得益者,应该就是吉温了。也许,下次再见,这位吉大人,就不是一个区区县丞了。
“本王无以为谢,聊表心意!”李琩捏着一张折好的银票,塞入吉温手中,这银钱来的简单,他也借着大方一回。
“下官谢过王爷!”吉温没有多想,直接收下了,帮人办事,成功之后收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
待到李琩缓缓消失在视野中,吉温将手中的银票打开,居然是五百两的面额,顿时呼吸急促起来。
他家中长辈也曾做过高官,但是并没有在长安攒下任何的财产,吉温从老家来长安谋生,拿出家中全部的积蓄买了这个宅院。入仕之后,也一直不如意,手头并不是太宽裕。五百两的银票,这是他头一次拥有,这张银票,便可以在长安不错的地段,买上一座三进的宅院。
这张银票,吉温觉得受之有愧,可现在追上去还给李琩,他又舍不得,最终一狠心,直接收入怀中,这份情,他吉温记下了。
吉温在酒楼买了一壶酒,半只烧鹅,一根蹄髈,脚下都轻快了几分,往家中走去。
“娘!娘!爹回来了!”正在门口撅着屁股玩泥巴的孩子,看见吉温出现在巷口,就往院中跑去。
“祥儿,你爹回来就回来呗,叫这么大声干嘛?”妇人何氏从厨房出来,拍拍儿子的头。
吉温这几年,仕途不顺,进项不多。当初为了出仕,还在钱庄告借了一笔,用来疏通,每月的俸禄,都得先紧着钱庄那边,日子过得着实不宽裕。
“爹买了好吃的,我都闻着香味了。”吉祥做了一个抽鼻子的动作,好不夸张。
“你莫不是看花眼了,你爹何时买过吃食带回来?”何氏摇摇头,这孩子,根本不懂得家中的情况。
像吉温这样的八品官,长安城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是混上个肥缺,日子倒是能够轻快,但是县丞这样的佐贰官,不过领一份俸禄,勉强过得去。
吉温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何氏裙摆上的补丁,心中一阵羞愧。
新婚燕尔之时,他曾经许诺,日后定然让她享尽荣华,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一直都是粗布加身。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头上那根银簪,是他给的定情信物。
何氏,也是老家大户人家出身,为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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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通,变卖了所有的嫁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孩子他爹,你怎地不进来?饭都好了。”何氏看见站在院子门口的吉温,赶紧招呼道。
“爹!你快进来啊,娘他不信孩儿说的。”吉祥一溜烟跑过去,拉住吉温的衣袖就往里面走。
“孩子他爹,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吗?”何氏看着吉温手上的酒跟肉,自打来了长安,难得这般奢侈一回。
“今天,为夫我办了一件大事,值得庆贺一番。”吉温将所有的愁绪都甩开,也许,很快,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什么大事?先坐,我去盛饭!”何氏白了吉温一眼,就算是大事,也不能这么花钱,哪里吃得完?
吉祥的口水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吉温直接将烧鹅腿给扯下递给他。
吉祥拿到烧鹅腿却不直接吃,反而在等他娘端来米饭。
米饭到了之后,直接将烧鹅腿放在里面,一溜烟端着到门口去吃了,要让那些瞧不起他的小孩子看看,他今天也吃上烧鹅了。
吉温如此通透的人,当然知道儿子的想法,一阵心酸,拉住想要将儿子揪回来的何氏。
“玉儿,咱们好久没有两个人单独吃饭了,就别管祥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