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根本无从更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李琩起身,背负双手,一股落寞涌上心头。
虽然是后世的灵魂在主导一切,却依旧被真正的寿王李琩影响,这份落寞,是那么的真实。
“王爷好才情,不知后面是否还有佳句?”孙六虽然是个太监,那也是饱读诗书,不然如何能够入高力士的眼,进内侍省办差。
“暂时就这两句,多了,会送命!”李琩露出一丝苦笑,眼下的处境,他还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既然王爷知道这其中的轻重,那小的就坦言了,那人住在兴庆宫中,恩宠冠绝后宫。”孙六将茶水一饮而尽,这女人,当真这么有吸引力么?反正他是不懂的。
“她过得好便是了,谢过孙公公!”李琩捏了一下栏杆,随即转身落座。
“王爷以后还要小心,诸般事情,皆是算计,一旦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孙六拿过一旁的手帕,将嘴角擦拭一下,虽然味道不咋地,但也吃了个半饱。
“孙公公可否明言?”李琩心中一跳,这孙六必然是知道什么,有人在暗中算计于他。
“不可!”孙六摇头,这干系太大了,眼下的李琩,自身难保,没有他投奔的可能,就连投资的价值都没有。
“好,多谢孙公公!”李琩将茶水一饮而尽,能够让孙六如此郑重说出来,这背后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孙六眼中露出一丝讶色,远以为,这李琩肯定会想办法来套自己的话,没想到这般干脆,让他刚想好的诸般说辞,都没了用场。
“王爷,你就放弃了?”孙六突然对李琩起了很大的兴趣,这个戴着大绿帽的王爷,有些不一样。
“如果我追问,孙公公会说吗?”李琩打开折扇,轻摇几下,对于坑害自己的人,他当然想知道。可如今的状况,就算知道又能如何,还是得先苟着,想办法离开这长安城。
“不会!”孙六斩钉截铁,除非能够改换门庭,不然打死不透露半个字。
“那不就行了,我与公公一见如故,何必让彼此难堪?”李琩夹起一块菜,味道确实一般,但他早就习惯了。
“王爷果然爽快,小的这就要回宫复命去了!”孙六点头,随即起身,朝着李琩行礼。
“嗯,我让人送你出去!”李琩朝着远处的裴无机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期待有一天,能够将实情相告!”原本准备想要直接离开的孙六,突然心中一动,留下了这句话,随即便大踏步下去了。
李琩目送孙六离开,心中却在琢磨那句话,难道这孙六在高力士麾下过得不如意?若是如此的话,这事应该跟高力士有关系。
李琩自问,从未得罪过高力士,以前他娘武惠妃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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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也颇为热心,难道真的是他在背后使手段?
高力士确实在那几个为数不多的人里面,但李琩不希望是他,拥有后世记忆的他,当然知道高力士的权势在玄宗一朝,稳如泰山。
孙六期待的某一天,到底是哪一天?李琩一无所知,但是想必是自己体现出足够的实力那一天,多想无益,还是好好琢磨怎么离开这囚笼一般的长安城。
半月书局中的李白,对此一无所知,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昨日的酒不错,够烈,这一觉睡得舒坦,许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
李白出了卧房,就看见武成益在整理账簿,而陶掌柜则在一旁候着,面前一叠纸张,正是四海钱庄的飞票。
“先生起了,去将洗漱用具跟早餐端上来!”武成益扭过头,朝着下面喊了一声。
昨夜他也喝了不少,但这些年的自律,让他依旧保留了一些清醒,没有真的喝醉。年轻的身体,加上常年练武,自然恢复得快。
李白有些尴尬,这都过了巳时了,吃得哪门子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