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春天的气息浓郁,气温回升,山上的树木都发芽了,但是因为冬天气温太低,且周期太长,庄稼地里的冬小麦都冻死了。
这天清晨,太阳尤其的明媚,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青草气。
“福宝,今年我们还培育红薯秧苗吗?”张老二一边吃饭一边问道,这些日子,因为大灾要来,所以各家各户都荒废了地。
张老二蠢蠢欲动,想去侍弄侍弄地。
“不了,二哥,今年行情不明,还是算了。”福宝摇了摇头。
根据她最近在图书馆查资料发现,雪灾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积雪消融后的水患。大概也就一两个月时间。
如果积雪开始消融一两个月后,还没有水患,那应该就没事了。
现在这个时间段很是关键。
“好,那我找点别的事干去。”张老二点了点头,放下碗筷后,又去侍弄院子里的菜地。
因为阳光颇好,所以家家户户一扫之前的阴霾气息,有人背着锄头开始翻地。
“小五,这两天我们就搬回老宅子了,多谢这些日子以来你们家对我们的照顾。”刘辉拿着锄头,准备回老宅后院撒菜种。
张小五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径直的朝前走。
这些日子来,因为灾情提前预警,所以黄豆也收不上来了。
府城的豆腐坊就关了。
他待在家里都要发霉了。
很郁闷。
但是因为木头不影响吃饭,所以张老大和张老四收了一些木头上来。
家居铺子倒也能一直有活干。
这样一来,家里的其他人就显得无所事事。
但是在福宝的强制要求下,老张家人人都开始认字,这一个多月来,每个人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常见的字也认了不少。
张小五更是被要求学算数,说是为了以后做生意用。
这天晚上,老张家围在桌前,饭桌上有凉拌的野菜,吃起来嘎嘣脆,很是爽口。
“爹,娘,不好了。”一家人正吃着饭,倏地响起一阵急促的声音。
抬头,就看到张老大还有张老四两个人,发丝凌乱,神情慌张的冲了进来。
“大哥,四哥怎么回来了,你们这是被人追杀了吗?”福宝笑着问道。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大哥还有四哥。
“福宝,你还记得沈嫣儿吗?”张老大急忙问道。
福宝歪着头想了想,这才想起来这沈嫣儿是谁,“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追着我要看话本的姐姐。”
“她今天跑来铺子里,告诉我,北方的柳河决堤了,方圆数十里都被淹了。”张老大急忙说道。
一边说一边大喘气。
张老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啥柳河决堤了?”
“嗯。”张老大穿了口气,喝了好几口水,“还说京城的钦天监说,这水患才刚刚开始,北方各地都会陆续出现不同程度涝灾。”
“这可怎么办?”张小五跳了起来。
本来他还蠢蠢欲动,觉得青山城不能做生意,准备去外地闯一闯,计划才刚刚有,就传来这消息。
“现在跑也来不及,就告诉我们屯粮,然后屯柴,屯药。”张老大接着补充。
张刘氏和张老头对视了一眼,也就只能这样了。
“爹,娘,咱家粮够多,主要就是药,还有柴。”张王氏神色浓重。
一旁的齐哥儿激动的说道,“有药有药,师父之前就让我拿回来很多常用的药材。”
之前师父让他拿回家些药,他还有点不懂,现在明白了。
“你们两个还没有吃饭吧?快吃饭吧。”张老头招呼着两个人吃饭,虽然有点愁,但心底的大石头还是放下了。
晚上吃过饭,各自回房休息。
张刘氏和老张头两个人脱衣躺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