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定会三思。”
“是了,千万叮嘱父亲小心谨慎一些。”温宓下意识握紧魏昀的手指,紧接着反应过来,笑了笑,让喜婆扶自己上了花轿。
再说卫家,卫怀明把少年捉回家后便急急入宫请罪,说自己教子无方,纵容自家不肖子去坏了温尚书家女儿的婚事,请皇上治罪。
皇帝一听哈哈大笑,如此一来反倒以为卫怀明坦诚,摆摆手道:
“少年慕艾,人之常情,长陵孩童心性,也不失天真可爱,朕何需怪罪?只单单要给温家一些宽慰,罚他思过一月也就是了!”
卫长陵得知被禁足,晴天霹雳也不外乎是,跪在房外求父亲,从薄暮冥冥跪到月落参横,遥远的天际翻出一圈圈白,眼前的房门都不曾有丝毫动静。
一整夜,他呆呆盯着一处,手里紧紧攥着根褪色的穗子,想着宓儿此刻应当是在洞房花烛夜。
想到她要与别人喝交杯酒,又要与别人交颈缠|绵,心就疼得仿佛要生生碎开。
十月的风真冷啊。
这样漫长的夜,他浑身上下还有那颗心,已经凉透了。
等到天光大亮,暖洋洋的光晕照耀在他身上,他也依旧觉得身上寒冷凄荒。
最后看了眼房门,他撑着地艰难地站了起来,然后踉踉跄跄回到自己院子。
禁足?
好啊,他禁就是!
与此同时,魏府。
“老爷昨夜没有回来么?”
“没有,听前院说有公事呢!”
“什么公事,非得大婚之日办?就是可怜夫人了,天仙似的美人儿!怎么就独守空房了呢?”
“嘘!主子的事你也敢嚼舌根,还想不想要舌头了!”
一群人悻悻闭嘴。
“夫人——”
房门被推开,下人们鱼跃涌入。
按规矩,主人家大婚,下人是可以讨些喜钱的。
温宓此刻正被喜鹊伺候着梳妆,神情自若,并不见如何迁怒,笑着让杜鹃拿银子发给众人。
众人得了赏纷纷大喜,又是铺天盖地奉承巴结了一番,便哗地散去了。
待人散尽,杜鹃方才气恼地说:
“明知他们主子昨夜不归,还来讨什么喜钱!这一个个的忒不是东西!”
“好了。”温宓笑了笑,望着镜中挽着妇人发髻的自己,眸光柔亮,“不过小事,也值当你动肝火。”
“谁知姑爷竟是这样的衣冠禽|兽!”
“哦?我如何?”门边倏然传来一声温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