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没怎么动,“怎么,可是宫里头的饭菜不合爱卿们的胃口。”
“那倒没有。”其中一名大臣忙解释道:“今日休沐,臣的妻子在家中给炖了鸡汤,臣喝了鸡汤才进的宫,暂时不饿。”
另一名大臣也说:“微臣休沐的时候,家母会置办一桌子的鸡鸭鱼肉,臣今日也是吃饱了才进宫的,此时便吃不了多少了。”
闻言,建元帝点点头,“看来诸位爱卿家境都挺富裕的。”
“微臣家境平平,鸡鸭鱼肉也都是很寻常的家常菜。”
“宫中一枚鸡蛋就要八两银子,鸡鸭鱼肉动辄几十两银子,爱卿居然说他们都是寻常的家常菜?”建元帝看似淡淡地说:“朕广有四海,尚且不敢如此挥霍,爱卿怎敢如此饕餮,还敢骗朕说家境平平?”
直到此刻,那大臣才听出不对劲来,忙改口道:“微臣家里的鸡鸭鱼肉,都是菜场上不新鲜,或是病死的畜肉,便宜得很。”
“不像皇上,您所吃的鸡鸭鱼肉,那是一点都马虎不得,那些鸡鸭猪都是吃中草药,鱼也是吃仙草长大,集天地之精华,只只精选,特供之物,又是新鲜宰杀,再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烹饪,自然珍贵无比......”
虽然他知道内务府把各种食物价格抬高了几十上百倍,但内务府专门掌管皇家吃穿用度,属于家臣,这是皇上的家事。
除了皇上,他们做臣子无权也的不方便过问。
因为,之前有个大臣像皇上揭发内务府的贪腐行径,挡了内务府的财路。
结果不但没揭发成功,还被内务府摆了一道,惹来塌天大祸。
建元帝没再多问这个大臣,而是转而问其余大臣,“尔等呢,家里多久吃一回荤菜?”
大臣一:“家禽畜肉如此昂贵,微臣只是在宫中的祭祀大典,或是逢年过节才能沾一点荤腥。”
大臣二:“臣自幼对荤菜过敏,此病最忌荤腥,故一直吃素,从未吃过荤,因此不知道鸡鸭鱼肉的价格,若不是今日听皇上和诸位同僚提起,才知道这些食物如此昂贵。”
其余大臣:“......”娘的,算你狠!
建元帝也不是头一回质疑宫中物价高了,可每次身边的人都告诉他,这就是东梁国的正常价格,他也就没有深究。
这一次,若不是他暗暗派人查了民间各种物价,才知道身边的奴才和臣子合起伙来骗他!
“其实朕都查清民间的价格了,诸位爱卿不必如此费心撒谎,为了隐瞒朕,竟诅咒自个从小患病。”建元帝冷笑一声,“内务府肆意在宫中捞钱,你们也合起伙来骗朕,好,很好!”
此话一出,吓得大臣们诚惶诚恐地叩首在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当天,建元帝罚朝中所有官员一个月俸禄,又把内务府涉事总管、太监、宫女通通杖毙,以儆效尤。
就连蔡玉春,身为皇帝的贴身大太监,皇帝眼跟前的红人,皇宫大总管,也因为此事被逐出了皇宫。
若不是他打小伺候建元帝,建元帝实在不忍心,这才留了一条命。
同时,建元帝提拔了一批新人宫女太监,顶上了内务府空缺的各个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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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被整顿,宫中最高兴的,当属后宫妃嫔们,往后她们在吃穿方面不用愁了,再不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小主,您知道吗,今儿您点的这几个硬菜,放在平时起码要几百两银子,今儿加起来都不到三两银子!”春杏提着膳盒进了堂间,开始布膳。
蒋诗诗知道京中的价格,看来内务府是真的大整改,就现在这物价,也只比京中略贵了一点。
毕竟,宫里头贡品确实要精挑细选,较为讲究。
关于建元帝整改内务府,蒋诗诗早就知道书中有这个剧情。
只是,书中建元帝整改内务府,那是几年后的事情。
现如今,这个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