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府的人,不能动她。”
刑部尚书道:“这怕是程大人为了保住她才合离的吧,公主殿下,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您....”
刑部尚书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沈梦绮给打断了,“王大人,你也有家眷子女,凡是留一手,都是在为家人攒福,人家都已经合离了,还是一个妇人,没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吧。”
刑部尚书虽然心里不快,但却也只能依沈梦绮所言,“公主殿下说的是。”
程夫人有些颤抖的说道:“他...他怎么会?”
眼看着程夫人已经支撑不住了,沈梦绮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叶为道:“程夫人身子不适,你先接她回王府休息。”
“是。”
等叶为将程夫人带走之后,沈梦绮才继续对着刑部尚书说道:“这件事儿本该直接禀报皇上,王大人跟我说这些作甚?”
“是该直接禀报皇上,但是我与礼部尚书毕竟是同级,这件事儿由我来说怎么都不合时宜,而且这件事事关国本还需从长计议。您是公主殿下又是掌管天下官员官途的吏部尚书,臣想着这件事儿还是由您去说比较合适。”
刑部尚书这句话说的是没毛病,但她却并非是唯一的人选,毕竟牧千丞和林霁寒在这件事儿上都有相当的话语权。
沈梦绮看着刑部尚书道:“这件事儿确实非同小可,但本公主毕竟未曾亲眼见过,说出来的会有偏颇,不弱你同本公主一道入宫。”
“是,公主殿下。”
御书房内
刚下了朝约了太傅在御书房玩儿鸟的皇上一听是沈梦绮前来求见,吓得他连忙将太傅藏在了那通天的鸟笼后面。
生怕被沈梦绮发现一同陪他玩鸟儿的是太傅人了,以免日后太傅也要被沈梦绮给调的远远的。可怜太傅一把老骨头了,却要龟缩在一角,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等到王鹏接引沈梦绮和刑部尚书进来时,皇上已经端坐在了御书房的御桌前,正像模像样的翻看着大臣们递上来的折子。
若不是看见皇上肩头的那一撮俏白色的绒毛,沈梦绮就真信了自家皇舅舅能认真对待朝政了。
王鹏自然也看到了皇上肩头的那抹白,他原以为自家皇上又要被训诫了,没成想沈梦绮只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皇舅舅,今日梦绮前来是因为发现了礼部尚书私通西荒。”
“不得胡说。”
皇上皱眉看着沈梦绮道:“礼部尚书那可是土生土长的天元国人,是连太傅都称赞的文臣雅士,你可不能瞎造谣啊。”
“皇舅舅,梦绮没有造谣,他这可是被刑部尚书抓了个正着。”
沈梦绮侧身让开,对着身后的刑部尚书道:“具体怎么回事你来和皇舅舅说。”
“是公主殿下。”
刑部尚书拿出了一个密函递给了王鹏,让王鹏转交给了皇上,他道:“启禀皇上,前几日接到了一封密函,这密函上说礼部尚书程意礼与西荒私通已久,并且借着主理科举之便,还会借机将西荒的密探全都塞入朝堂,而且他接引西荒密探的日子就在今日。”
“启初臣也是不信的,但这事关国本,臣也不敢大意,便带着刑部的人想要一探究竟,这不去不知道,一去真是给臣吓了一大跳啊,程大人竟然接了三十多位西荒的探子,若是让这些人涌入朝廷,那咱们天元国可就危险了啊。”
“兹事体大,臣又与程大人是同级,所以臣只得先扣押了程大人和那批密探,找人围了程府。然后叫着公主殿下来跟您说了。”
“他怎么敢的呢?”皇上凝眉低语,“朕看他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他怎么还能通敌了呢?那可是太傅都夸赞的人啊。”
皇上有些失望的道,“这种人自然是不能姑息的,梦绮关于审程意礼的这件事儿就交给你来办。先让他把该吐的都吐清楚了,然后按老祖宗的规矩抄家,灭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