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准山他们显然没想到林霁寒会直接这么问自己,大理寺卿面色有些难看的的看着林霁寒道:“臣不敢下这样的论断,只想请问摄政王,您为何要带走并调换凶器呢?您是否认识让鹿不才前来替罪的那个杀人凶手呢?”
这大理寺卿虽然没有直接说林霁寒就是凶手,但话里话外都是再说这件事儿和林霁寒有着莫大的联系。
沈梦绮见状忍不住的站了出来,她刚想开口就听见林霁寒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儿道:“这吏部尚书王崇明就是本王杀得,也是本王叫鹿不才来替的罪,本王都认了。”
林霁寒的一番话瞬间让满朝文武都震惊了起来,他们齐齐的看向林霁寒,眼里除了不敢相信外还有深深地忌惮之意。
听着周遭朝臣们的窃窃私语,皇上的贴身太监王鹏站出来道:“安静!”
众位大臣们瞬间静默了下去,但眼睛却是一偷偷的在林霁寒和皇上只见来回打量,刺杀吏部尚书这可是掉脑袋的重罪,他们倒要看看皇上会怎么判。
只见,坐在龙椅上的皇上问道:“摄政王,你当真杀了前吏部尚书王崇明吗?”
“是的。”
“不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众人侧身一看,只见沈梦绮从文臣的队伍里站了出来。
皇上看着站出来的沈梦绮问道:“小梦绮,不是什么啊?”
林霁寒也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跟着附和道:“是啊,吏部尚书大人,你不是什么啊?”
林霁寒那吊儿郎当的语气,再一脸看戏的神色,简直和调戏良家妇女的市井流氓无异。
和他平日里生人勿近,沉默寡言的形象完全大相径庭,以至于众朝臣都以为摄政王是受不了这扶不起来的皇室,打算揭竿而起,取而代之了呢。
就连一向心大,脸上总是一副笑呵呵模样的皇上的脸色都跟着沉了下来。
见氛围越来越低沉,沈梦绮上前道:“启禀皇上,那夜刺杀吏部尚书的不是摄政王,臣和丞相大人可以作证。而且杀死吏部尚书的银针极细,摄政王的手常年拉弓握剑的,怎么可能捏的住那么细的绣花针。”
牧千丞立即站了出来道:“对,吏部尚书遇刺那日摄政王和臣在膳食坊用膳,到了晚上方才散去,我去了清妓坊,他回摄政王府,半路上碰到的吏部尚书。”
大理寺卿接话道:“所以顺便行了刺吗?”
沈梦绮接话道:“摄政王在遇到吏部尚书时吏部尚书已经遇刺了,当时巡防营也赶到了现场,他们都看到了刺客逃走,那刺客潜入了摄政王府的揽月阁摆明了就是想要将这盆脏水破在摄政王身上。”
说到这,沈梦绮的画风一转,她看向大理寺卿道:“大理寺卿这般强拉硬套的将王爷归为真凶,莫不是因为这凶手就是你找来的?”
大理寺卿瞬间就炸了毛,他冷着脸看着沈梦绮道:“你莫要胡说,刺客怎么可能会和我有关系呢?我与吏部尚书无冤无仇的,我杀他做什么?”
“可能是因为你得罪了他,他利用职位之对你打压,改你卷宗,你狗急跳墙,情急之下便雇人杀了他呢?”
“你放....”大理寺卿话刚说出口便感觉两双冷冰冰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想到沈梦绮身份的特殊性,他硬生生的改口道:“你放过我吧公主殿下,臣说不过你,臣认输。”
沈梦绮淡淡的看着大理寺卿道:“第一,在朝堂之上我是吏部尚书,第二,我不是跟你争论,而是陈述事实,摄政王常年驻守边关,回朝不过数月,这才把官员的名字和脸对上号,怎么可能会去杀前吏部尚书呢?”
大理寺卿道:“臣也没说吏部尚书是摄政王杀的啊,这是他自己承认的啊,而且摄政王带走凶器并擅自更换凶器这是事实。”
他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说道:“就算摄政王他不是凶手,那他和凶手也必然是相互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