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双手张开向着天空的方向,任由身上的袍子随风而动。整张脸上挂着阴翳的笑,深不见底的眸子放着邪佞的光芒,干涸的唇瓣翕动,不断的念动着咒语。
随着他的咒语念出,悬浮在空中被黑气萦绕的阵法,再次出现了变化,仿佛一小团带着雷电的阴云。
整个空间也随着阵法的变化产生了改变,原本头顶上方的照明灯具开始不停地闪烁,所有的家具咯吱作响,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刮来,还时不时传来诡异的笑声。
然而,这些诡异而剧烈的变化,似乎正是黑袍男人所期待的。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嘴唇翕动的速度也越快。
最后一段咒语念完,黑袍男人仰天而笑:“哈哈!死吧!通通给我死!解决了你,我就可以去完成我想做的事了!”
……
与此同时,被阵法所控制的那栋老旧建筑,此时已经陷入完全的黑暗。
骇人的黑气从各处蔓延出来,整栋建筑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可怕怪物,蔓延的黑气便是它的触手,不断的向着四周发散着,像是要吞噬所有。
盘旋在头顶的巨大阵法红光大盛,散射的猩红光芒仿佛波纹,在空气中急速扩散。
所有的墙壁、地板、天花板,开始出现无数双苍白的残肢,似乎要挣脱出来。所有的鬼物都向着统一的地方前进,整个空间已经没有一处完好。
血腥气蔓延,空气阴冷至极,弥散着浅浅的白雾。建筑内除了可怕的鬼叫,再没有一丝声音。
这里仿佛一个可怖的梦魇,正要达到最可怕的高·潮。
眼看着炼狱即将形成,就在这时,一道不起眼的白光忽然自某处出现。那缕白光波纹一般继续扩散,地面上开始出现一个奇异的阵法。
那个阵法以极快的速度上升着,所过之处,那些骇人的鬼体残肢冒出一阵阵黑烟,颗粒似的,消散在阵法当中。
随着头顶阵法的不断压下,地面上的也在不断上升。两者似乎故意要对抗一般,向着中间碰撞。
就在两者碰触的一瞬,白光忽地暴涨开来,光芒越发强盛,逐渐出现吞噬趋势。原本的诡异阵法似乎压制不住那些白光,猩红的光芒逐渐弱化下去。
那些四处渗出的诡异残肢,终于停止了进攻趋势,开始逃窜、怪叫,朝着它们出现的方向拼命的后退。
浓稠如墨的黑气也在退散、稀释,周遭的环境终于开始逐渐清明。
就在强大的白色阵法不断吞噬的同时,生成阵法的某处,又产生了一丝变化。
……
“怎么可能?!”
黑袍男人看着眼前急速缩小的阵法,震惊到目眦尽裂。
“竟然还能苟延残喘!好!好!”他连续不断的说出“好”字,终于狠狠的一咬牙,“这是你们逼我的!!”
只见他突然操起祭台上的短刀,一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清晰的痛楚即刻传来,暗红色的血水流出,散发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我的血……我的血……”黑袍男人不断念叨着,将自己的血朝祭台上献祭,“你们逼我的!你们逼我的!”
多年以来,他一直在修炼一种邪术,他的身体早已并非常人,但却具有极其邪狞的能力。若不是用血伤害元气,每次使用都要恢复好久,他也不至于直接一刀结果了自己的徒弟。徒弟什么的,自然比不上自己的元气重要。
然而此刻,在对方能力的逼迫之下,他只好以血液为媒介,将精气作为一部分,亲自参与到这个他千辛万苦设下的阵法当中。
天知道,光是那五具特殊的尸体,就耗费了他多少心力。这一次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黑袍男人将自己的血淋过去,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一阵隐约的青黑色气息从他的身上冒出,不断加持到那个阵法当中。
眼前的阵法似乎再次恢复了强大,黑袍男人的唇角,也